,他站起身來,“擺駕流華宮!”
京都,一酒樓,後院正堂。
六個黑衣勁裝男子坐在一起,眉頭緊鎖,道,“現在該怎麼辦?少奶奶被關在鐵籠裡,鑰匙卻在東延皇帝手裡,該如何搭救?”
一暗衛搖頭道,“切莫輕舉妄動,東延關押少奶奶,目的就是引我們上鉤,僅憑我們幾人之力,想從東延皇帝手裡拿到鑰匙,難比登天,我們必須從長計議,還是等趙成大哥送口信出來,我們再做決斷。”
之前說話的暗衛就斂眉了,“可是就這樣放著少奶奶不管不顧了嗎?要是少奶奶有什麼萬一,我們如何跟主子和國公爺交代?”
要說,他們一路跟著安容後面來東延,就是為了營救她。
可是安容就是不許他們輕舉妄動,要他們好好打理靖北侯世子在東延的產業。
簡直本末倒置。
再這樣下去,他們都該忘記暗衛的身份,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了。
承乾宮,偏宮。
一夜過去了。
安容醒來,看著冰冷的鐵籠,有些無奈的笑笑。
她真是服了她自己了,被關在鐵籠子裡,居然還吃的下睡的著,而且還睡的挺香。
她正伸著懶覺,揉著脖子。
門,吱嘎一聲被開啟。
元奕走了進來,安容看了眼天色,笑道,“真是勤政愛民的好皇帝,這麼早就起床上早朝了。”
元奕來,是想看看安容蒼白的臉色,哀求的神情,誰想到,安容會一臉神清氣爽的跟他打招呼。
元奕走到鐵籠旁,輕輕一敲鐵籠。
鐵籠就發出一陣叫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安容面不改色。
他笑了,“蕭表少奶奶睡的不錯,朕要不是再三確定這是玄鐵牢籠,真懷疑你睡的是金床軟枕。”
安容站起身來道,“有多少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甚至睡在四處漏風搖搖欲墜的破廟裡,我能睡金絲軟被,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說著,安容看著元奕,想到他重用趙成,就忍不住提醒他道,“朝傾公主不錯,雖然性子有時驕縱,可她身為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有驕縱的資本,她時常將誅九族掛在嘴邊,可沒見她真的誅過誰的九族,上官昊瞎了雙眼,你可別跟他一樣,負了朝傾。”
元奕重重一冷哼,“你少拍朝傾的馬屁,想她為你偷鐵籠的鑰匙?”
安容嘴角一抽,“不是吧,她真偷鑰匙了?”
昨天,她和朝傾公主聊了會兒天,走之前,朝傾公主小聲對她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除了求元奕放她出去,就只有偷鑰匙一條路了。
求,肯定是不行的。
只能偷。
安容還阻止她了,結果朝傾公主拍了胸脯,小聲道,“我肯定能偷到。”
不用說,肯定是被逮到了。
“連你都不相信她能辦到,偏她還為你做飛蛾撲火的事,朕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呆的女人,”元奕有些恨鐵不成鋼。
三個女人,一個心狠手辣。
一個淡定從容,卻膽大包天。
偏她,驕縱蠻橫,還呆呆傻傻的,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元奕不想提朝傾公主,加上柳公公催他上朝,元奕甩袖走了。
他和柳公公走之後,幾個侍衛也跟著離開。
最後一侍衛,在關門之際,多看了安容兩眼。
他眸光帶笑,輕點頭顱。
安容驚呆了。
那不會是趙成吧?
門被關上了,安容又坐了下來,無聊的她,看著房頂走神。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門又被開啟了。
朝傾公主帶著丫鬟來探監。
她一臉喜色,手裡的鑰匙輕輕晃動,“挪,我說過能偷來鑰匙,你不信,本公主為了救你,可是豁出去做了回丫鬟,你可要好好謝我。”
安容,“……。”
娘啊,那是你夫君逗你玩的,你還真當真了?
“你怎麼偷的鑰匙?”安容忍著抽搐的嘴角,好奇的問道。
朝傾公主笑道,“不是他那一把,我還沒笨到那種程度,我用了泥巴摁了個模型,連夜讓下人打造的,和那個一模一樣。”
說著,她道,“這事,我在北烈常做,熟的很。”
安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