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東延,那場面更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難道還要給她準備第三次?
再說了,北烈皇后心裡也膈應,她哪裡不清楚,顧清顏不是她親生女兒朝傾公主。
她更知道她真正的女兒從馬背上摔下來,折了胳膊,在病榻上躺了許久許久。
她明明知道一切,卻不得不裝做不知道。
在北烈,墨王權勢滔天,有時候說話比皇上還管用。
要是墨王世子願意娶朝傾,她怎麼會認顧清顏,待她如親生女兒?
實在是逼不得已,不得不拿她去討墨王世子的歡心。
墨王覺得沒有大辦的必要,她吃飽了撐著把這事往身上攬,只是話得說漂亮點,不是慢待她。而是國庫實在空虛,怕再出意外,只要墨王世子疼她愛她,其他的都是虛的。
墨王不願意,皇上皇后不願意,顧清顏還能強求什麼?
她能說自己沒有十里紅妝就不出嫁嗎?
只怕上官昊都該惱了她了。
就這樣,顧清顏住進了墨王府。
這一切。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美好。
她禍害東延。挑起戰亂,慫恿東延太子弒君奪位,還慫恿他綁架大周蕭國公府表少奶奶。
要不是有她。百姓安居樂業,哪來的戰亂紛爭?
這些話,她不勝其擾。
尤其是大周,吞了三分之二的東延。北烈求和,大周提出要她和上官昊的命。
她慶幸。沒有隻要她的命。
否則北烈會毫不猶豫的把她交出去。
在墨王府的日子,她過的很忐忑,墨王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她。她幾乎被禁足在墨王府,哪裡都去不得。
大周給了北烈一個月考慮的時間,是否求和。全看北烈的誠心。
時間越過去,墨王在北烈積攢的威望就越低。
那麼多百姓。都捨得讓自己的父親、兄弟、丈夫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為的就是換來太平。
如今只要朝傾公主和上官昊的人頭,就能換回來太平,他為什麼就不願意!
他墨王的兒子是兒子,他們的兒子就不是了?!
不僅僅是百姓有怨言,就連軍中將士也頗有微詞。
墨王壓力不小,可要他狠心,他又做不到。
猶猶豫豫,遲疑不決,一拖再拖。
一個月眨眼就過去了。
大周開戰了。
這一戰,打的時間不短。
足足三年。
安容三年懷了兩胎,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後,又生了一個兒子。
如今,揚兒都五歲大了。
這三年,蕭湛在外打仗。
安容依舊幫著籌備糧草餉銀。
除了這事之外,還有一件很重大的事,那就是建造新的皇宮。
按理,在戰亂期間,國庫正是空虛的時候,不應該這樣浪費人力物力。
可建造新的皇宮是刻不容緩的事。
大周皇宮離東延和北烈都很遠。
現在東延已經歸順大周,成了大周的領土,北烈在不久的將來也是了。
若是京都依舊的話,未免有頭重腳輕,對東延和北烈的管理有一種鞭長莫及的無力感。
遲早要修新都城,早修建,早完事。
安容想的很簡單,把東延皇宮裡那些寶貝賣了換銀子,拿來修建新皇宮。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不心疼。
新皇宮修了整整四年。
搬進皇宮之日,便是蕭湛登基之時。
很不巧,那一天,黃道吉日啊。
安容身為皇后,哪怕身懷六甲,也必須在場。
一通繁複禮儀下來,累的她胎動,早產了,又生了個兒子……
舉國同慶。
唯有蕭湛和安容不開心。
又是兒子。
他們兒子不少了,已經有四個了,兒子以後再生也行,現在迫切的想要個女兒。
錦繡宮。
皇后的寢宮。
安容靠在大迎枕上,看著才出生的兒子,眼神很哀怨。
“晗月生了玥兒,纖柔生了黎兒,就連清和和弋陽都生了女兒,為什麼我就生不了女兒?”安容不服氣。
她們每回來,都是一手牽著兒子,懷裡抱著女兒。
獨獨她,屁股後面跟著好幾個,都是兒子。
蕭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