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偷懶不學,就知道這麼個姿勢,可他們有毛的立場來笑話他?
想活命,就學了狗刨,自己刨。
在危難之際,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這不,很快。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三隻……在朝前刨水。
連軒還扛著木棍,誰知道這兩個貴公子什麼時候沒力氣了,以防萬一。
半個時辰後,三人爬上了岸。
元修、元曄累成一灘爛泥,不想動彈了。
連軒則趕緊過去看周御史。
之前只是給周御史的傷口撒了藥粉,用撕下來的衣服胡亂巴紮了一下。
這會兒,紗布被血浸透了。
連軒小心的幫周御史重新包紮。
元修、元曄走過來,問道,“你認得他?”
“不認得,”連軒矢口否認。
元曄撫額了,“就是他招來刺客,連累我們至此,你還救他,就不擔心他再招來禍患嗎?”
連軒瞥了元曄一眼,“他是好人。”
元修就笑了,“他臉上又沒寫是好人,你怎麼斷定他就是好人?”
連軒翻白眼,“沒見識就算了,還沒點常識,怎麼行走江湖出來混?”
元修臉上的笑凝滯。
連軒繼續道,“首先。他穿著樸素,面容周正,眼神雖冷,但是滿含正氣,第二,黑衣人殺氣凜凜,見人就殺,罔顧人性命,長眼睛的都知道他們是壞人。被壞人追殺,十有**是好人。”
元修、元曄兩個互望一眼,“好像聽著還真是這麼回事?”
“可不排除他身藏異寶的壞人啊,”元修道。
“……他要是身上有異寶,我跟你姓!”
連軒沒好意思說,周御史身上估計連十兩銀子都沒有。
元修無話可說。這麼斬釘截鐵,估計他肯定摸過人家身上有沒有寶貝了。
要是連軒知道人家這麼想他,估計會氣的一腳把他們再踹進湖裡去。
四人流落到這有山有水,山清水秀之地。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船路過,救他們呢。
元修捂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叫餓。
周御史叫口渴。
連軒習慣性的使喚人去取水來。
元修去取水。
看著這貨用手捧水,一路灑過來。到周御史嘴邊就剩幾滴了。
連軒就那麼看著他,元修不好意思了。弱聲道,“沒有茶杯……。”
連軒奔潰了,不再理會他,摘了一旁的大樹葉,盛了水來喂周御史。
然後打獵,抓魚,忙的是不亦樂乎。
連軒做這些事。駕輕就熟,看的元修和元曄心底不是滋味兒。
他們當連軒是孤兒了。別看穿的還算華貴,可事事都會,明顯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被人伺候慣了的,不然哪個世家少爺會隨身帶著鹽的?
而且,這荒郊野外的,蟲蟻又多,他還隨身帶著驅蟲的藥。
夜晚,看著繁星,吃著烤的噴香的兔肉,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啊。
兩人把連軒當主心骨了,問他,“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連軒看著火堆,眉頭皺緊。
大哥只給了他半個月的時間,他耽誤不得。
明兒必須離開這裡才行。
夜裡,周御史醒了。
元修和元曄就在火堆說話,對周御史並不理會。
連軒拿了吃的過去,周御史不知道連軒身份,向他道謝。
連軒問道,“周御史,你為什麼會被人追殺?”
周御史一愣,“你是?”
“我就是那個無辜被你彈劾了八次……。”
連軒還沒說完,那邊元修驚叫了,“有蛇!”
連軒兩眼一翻,過去抓蛇了。
周御史眉頭擰緊,他彈劾的人很多,可是彈劾七八次的,只有靖北侯世子一人啊,這少年……他不認得啊,遑論彈劾他了?
正想著呢,就聽那邊元修喊連颯兄。
周御史腦門上就開始掉黑線了,此人不是靖北侯世子,還能有誰?
冒名居然冒用自己親爹的名字,他怎麼就不知道避諱呢?
等連軒抓了蛇之後,再回來,周御史先說話了,“你不在應城幫蕭湛將軍,怎麼來東延了?”
“奉命來辦事的,你又怎麼來了?”連軒問道。
“皇上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