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刺殺你?”連軒繼續問道。
“祈王的人。”
連軒眉頭一擰,“祈王派人殺你?”
周御史輕點了點頭,將雲州的事告訴連軒。
周御史擔心啊,他知道雲州的秘密,祈王肯定不會饒過他的。
這事除了要告訴皇上之外,還要告訴蕭湛才行。
祈王有異心,他在軍中,必生事端。
如今大周是內憂外患。
連軒一聽祈王養了騎兵,就雙眸泛冷光,冷的有些駭人。
蕭湛想建一支鐵騎,他軟磨硬泡,大哥才答應將來把鐵騎交給他帶領,他就盼著鐵騎呢,結果大哥親自去了池家一趟,卻無功而返,池家的馬場明明有馬,他偏說馬全賣完了,要麼就抬高價格,逼的大哥知難而退。
鐵騎的事,暫時還沒有著落,大哥又要坐鎮邊關,除非十萬火急的大事,否則不能離開。
不然要是應城出了什麼事,大哥難辭其咎。
沒想到,池家和祈王勾結!
那豬腦袋,還想弒君奪位。不過是為東延做嫁衣裳罷了。
回去就宰了他!
連軒一心想回應城,看著那燃燒的火苗,連軒眸光閃爍。
東延燒我棉城,燒死我大周成百上千的無辜百姓,燒他一座山算是利息。
這不,連軒放火燒山了。
連續乾燥,滴雨未下,又有徐徐清風,火勢蔓延的極快。
不過這座山。四周都是水,便是火勢熏天,也燒不到別處去。
元修、元曄當連軒是放火求救,還幫著連軒放火。
可是火燻的人燥熱,直到後半夜,還沒人來滅火。
除了周御史之外。其他人身上都髒兮兮的,看著原本蔥蔥郁郁的山變成焦炭,湖面波光粼粼,未受絲毫影響。
元修有些洩氣了,“看來是沒人來救我們了。”
元曄望著那些還冒著絲絲青煙的山,道。“原本還能吃野味,這會兒只能吃魚了。”
周御史艱難的站起來。道,“要是真想走,也不是沒有辦法,那邊不遠處就是山巒,肯定有竹子,可做竹筏。”
周御史一說,然後兩人就望著連軒。
他們雖然會些拳腳。可都是繡花枕頭。
連軒還能怎麼辦,只能認命的去對面的山砍竹子做竹筏了。
坐在竹筏上。元修元曄一人一邊,撐著竹筏。
到這時候,兩人才坦白相告。
東延有兩個王,最為尊貴。
一個是東王。
一個是延王。
他們是東延先皇的胞弟。
元修是東王世子。
元曄是延王世子。
兩人離京是出來玩的,只是路上不幸遭遇刺客,和隨行的護衛走散了,又怕洩露行蹤,所以坐商船回京。
聽到三人聊天,周御史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居然有幸能坐由三位世子撐的船,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分。
不過聽到元修和元曄的身份,周御史心底有些了盤算。
皇上讓他來查東延皇帝的死因,他原就需要一個靠山,還有比東王和延王更合適的嗎?
只是他這張臉……
東延和大周互有往來,難保不會有人認得他,得變變才是。
一天後,竹筏到了小鎮。
簡單的休息會兒,又換了大船,繼續前行。
又騎了三天的馬,才看到東延京都的城門。
看著守衛嚴明的京都。
連軒的笑,有些陰風測測。
元修瞧見了,背脊哆嗦了下。
元曄就道,“晦氣,剛回京,就聽到哭喪聲。”
正說著呢,哭喪聲越來越大。
然後,就見到城門口走出來一哭喪隊伍。
紙錢漫天飄。
元曄趕緊避開。
倒是連軒,無所謂的看著,“好像是東王府在辦喪事?”
東王世子眉頭一擰,怎麼可能呢,父王身體康健,母妃早逝,府裡一個側妃的喪事能辦的這麼隆重?
東王世子還沒過去呢,就聽四下有人在議論。
可憐東王世子,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了,還屍骨無存。
元修,“……。”
元曄,“……。”
連軒,“……。”
幾人把路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