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兒不對了?
你在背後懷疑人家是歪瓜裂棗,人家問趙初公子模樣是否入眼,是應該的啊,非但沒有不對,你還說人家出言不遜。
不過,宋少爺沒有點名人家就是趙初,碧兒又不知道,也不算失禮。
只是背後懷疑人家長的醜,還被人聽了個正著,有夠糗的。
見碧兒庠裝生氣,芍藥很好心的指了趙初給碧兒看,“喏,那就是趙初,我就是買他折桂蟾宮的。”
碧兒一張臉,瞬間爆紅。
蕭憐兒當時就站在一旁,她見到了趙初幾個,頭微微低,不敢亂看。
這不,就把芍藥和碧兒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了。
芍藥伸手指的時候,蕭憐兒迅速的抬頭看了一眼,見芍藥指的人正是不小心被她砸到的公子。
蕭憐兒看趙初的時候,趙初也在看蕭憐兒。
他容貌俊朗,性情溫和,眸底帶著舒適的笑。
蕭憐兒心跳如雷。
只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發燙。
兩腳像是生了股狂風似地。
趙初、宋銘、唐元,還有董峰和趙堯,是沈安北在瓊山書院的同窗好友,當初安容送匕首,就是給了他們,外加沈寒川。
這幾人也知道安容就是當初女扮男裝的“沈二少爺”,這會兒瞧見安容,趙初、宋銘還有唐元過來打招呼。
對於沈安北,他們是羨慕又羨慕,有統領十三萬大軍的嫡嫡親妹夫,有大周最博學的太傅教學,還要迎娶人家的孫女兒。要不是武安侯府不大太平,那他的日子舒坦的簡直叫人見他一次想揍他一次了。
這裡是買科舉考試用筆的,安容來這裡,肯定是替沈安北、沈安閔選筆的,羨煞旁人啊。
不過宋銘的樂趣,還在逗碧兒上,他眉頭挑了又挑。“小丫鬟。你怎麼不繼續罵我們了?”
碧兒紅了臉,死都不回嘴。
被宋銘盯著,她甚至連呼吸都夠順暢了。低著頭,眼角餘光往一旁瞥,再瞥。
隨即頭一抬。
她是納悶蕭憐兒怎麼不在了,在找她。
卻是把宋銘嚇一跳。還以為這丫鬟惱羞成怒,又要罵他呢。
他知道碧兒是蕭國公府的。因為他耳朵尖,聽到睦州趙初,他就再看她了,她和蕭憐兒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只有武安侯府四姑娘送給他們削鐵如泥的匕首過,武安侯府四姑娘嫁進了蕭國公府。
碧兒臉皮薄,加上蕭憐兒不是什麼時候溜了。碧兒趕緊去找他。
留給宋銘一個後腦袋。
宋銘則拍了拍趙初的肩膀,對安容道。“沈四妹,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末之能折桂蟾宮?”
沈四妹,這個稱呼叫安容嘴角抖了下,卻也認了,總比叫她蕭表少奶奶來的親厚些,又不至於叫她名字來的唐突。
安容笑了笑,看了趙初一眼,挑眉一笑,道,“你們知道我初次見他,從他臉上看到了什麼嗎?”
宋銘眼睛一眨,瞥了趙初好幾眼。
他細細回想,當初她送給趙初匕首,只因為她夾菜的時候,趙初讓了她一下,難道不是這個緣故?
而且,臉上能看到什麼?
眼屎?好嘔心。
飯米粒?當時在吃飯,這個最有可能了!
只是心裡猜測,可不敢說出來,顯然不大可能啊,呆的吃飯都糊嘴角,哪有形象可言啊?
總不至於看上了趙初的美貌啊,比起蕭表少爺,趙初可還差很遠呢。
宋銘猜不出來,望著唐元。
唐元搖頭,望著安容道,“看到什麼了?”
安容赫然一笑,“當時只覺得他從頭到腳,就寫了兩個字:狀元。”
趙初臉騰的一紅。
唐元就抓著他下顎,盯著他臉猛瞧,結果被趙初一手推開了。
他們無形無狀慣了,再加上和安容還有幾分交情,知道她不是迂腐之人,所以說話就爽直的多。
這不,宋銘咳嗽了,“你瞧瞧,我臉上寫了什麼,是榜眼,還是探花?”
安容,“……。”
這可真是為難她了,他們只是進士,榜上有名。
至於第幾,她還真不記得了,當初並不怎麼關心這事。
而且,她重生之後,前世的許多事都改變了,誰知道科舉題目變了沒有?
不過,安容相信,以趙初的才學,不論題目怎麼變,狀元都是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