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照看不周,給府上的賠罪,你怎麼看?”
侯爺眉頭緊鎖,多看了珊瑚樹兩眼,方才開口道,“之前不是說大姑娘和三姑娘是因為和人結怨,被人下毒害的嗎,長公主府只是照看不周,送這麼貴重的賠罪禮,不妥吧?”
老太太低斂眉頭,總算沒傻到覺得長公主府這麼做是應該的,“這珊瑚樹該怎麼處理,是給大姑娘做陪嫁還是留著?”
侯爺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娘,內院是您和三弟妹在管,是送還是留您拿主意就好,問兒子做什麼?”
老太太氣的臉一白,“這侯府總歸是你的,長公主府送這麼厚重的禮來,還是賠罪禮,你拿著就安心嗎?”
侯爺愣住,望了眼珊瑚樹,不明所以的看著老太太,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是貴重了一些,可也用不上安心這樣的詞吧?
三太太站在一旁,忍不住抬起胳膊撫額,果然是親兄弟,說話做事一模一樣,三老爺對內宅的事也是一竅不通,只顧官場上的事。
三太太站出來道,“侯爺,大姑娘和三姑娘是因為與人結怨才被算計,梅花宴那麼大,長公主府也難照顧到所有人,說到底,大姑娘有今日,都是平素與人結怨的緣故。”
“長公主卻叫人送這麼重的禮來,賠罪只是其一,只怕更重要的還是交好之意,若是送給大姑娘做了陪嫁,這珊瑚樹那就是宣平侯府的東西了,怎麼說,大姑娘也只是一個庶出的女兒,帶著這麼貴重的陪嫁,往後府裡嫡出的女兒該如何,侯府可陪嫁不起這樣的物件。”
侯爺這才反應過來,這珊瑚樹可不能當做陪嫁,侯府收了這麼重的禮,得還啊。
“那就先留在內庫房吧,”侯爺道。
三太太扭眉,搖頭道,“留在內庫房也不行,方才林二太太可是瞧見了這對珊瑚樹,若是侯府留下了,傳到宣平侯府,還不得以為我侯府惦記這麼點東西。”
帶去,那是絕對不行的。
不帶去,那也說不過去,與侯府名聲有礙。
既不能送,又不能留,貌似只能還長公主府了。
可是長公主送出手的東西,豈有還回去的道理?
真真是愁煞人啊。
安容站在一旁,不懂她們糾結什麼,忍不住出聲道,“京都這麼多年,除了公主郡主及幾位王爺世子娶親外,還沒人會帶著這樣貴重的珊瑚樹陪嫁的,宣平府嫡姑娘會陪嫁這麼大的珊瑚樹嗎?”
對於安容的反問,幾個人都有些怔住。
安容繼續道,“再說了,宣平侯府不是怕大姐姐出嫁,排場太大,到時候給宣平侯府帶來壓力,宣平侯世子迎娶正妻進門為難了,咱們侯府要是真陪嫁了這麼一對珊瑚樹,那世子夫人還怎麼在大姐姐面前抬的起頭來,他宣平侯府該感激我們武安侯府才對。”
老太太就是顧忌侯府臉面,說話做事有時候才失了果斷,要她說,這東西是長公主送來的賠罪禮,送不送還不是侯府一句話的事,幾時輪到她宣平侯府置喙了?
再說了,侯府又不擔心心狠手辣,滿心算計的沈安芸在宣平侯府吃虧,那就更無所顧忌的。
安容是絕對不希望看到,心機算盡的沈安芸過的比誰都好,卻連累府裡那些未嫁的安安分分的庶女,將來在夫家抬不起頭來。
老太太黯淡的眸底光亮了起來,手裡的佛珠撥弄著,笑道,“是我想太多了,不過長公主府這份重禮,得琢磨著怎麼還才是。”
說著,老太太的眼睛瞄著武安侯,眸底的意思很明顯,你負責想。
武安侯頭大,卻不得不應下。
見沒什麼事了,侯爺要告退,安容站在一旁,想到什麼,湊上去問道,“爹爹,昨兒今兒,朝廷上有沒有年少有為的天子寵臣升官?”
武安侯微微一愣,不解的看著安容,“為何這麼問?”
安容耳根子微微紅,尤其是那年少有為四個字,怎麼聽都像是她別有居心似的。
安容抬眸,眸光鎮定道,“女兒只是好奇啊,昨兒和大哥說話,大哥說他在京都已經算很不錯了,女兒就想看看,有沒有人能用來打擊他,免得他驕傲自滿,固步自封。”
武安侯沒有懷疑安容說的話,他們兄妹之間,互相貶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要說到年少有為,又是天子寵臣,我記得的只有蕭表少爺,不過最近沒聽說他升官啊,”武安侯思岑道。
“那皇上有沒有大肆獎賞哪個臣子?”安容繼續問。
武安侯詫異的看了安容一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