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你怎麼在這裡?”我一抬頭,只見奔來的葛虹也是滿頭大汗,“風琴房又發現四個昏迷的!”
“什麼?四個?!”我驚跳起來,“天哪!竟然變本加厲了!”
等我們跑到風琴房時,厲院長正在指揮老師把那些昏迷地學生抬去醫務室。
圍觀的同學議論紛紛,都對這一連串離奇的昏迷驚詫不已!
“院長,能聯絡上醫院嗎?”總務處的老師問。
“今天有人來修電話線路,最早要明天才能修好!用學院的小車送她們去吧!”厲院長神色不動,但眼中的光芒冷厲,似乎頗為惱怒。
“這已經七個了!怎麼辦?”教導處的那個任老師嘆息著問。
“讓所有班主任教育各班學生,堅決不允許再到風琴房來!”厲院長用命令地口吻對他說,“還有,馬上去找工程隊來,把這個風琴房拆了!”
“一時半會,恐怕找不到合適的吧?”任老師小心翼翼地說。
“儘快找,這兩天一定要拆!”厲院長斬釘截鐵地說。
我暗暗點頭,在找不出這些學生昏迷地原因,也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拆了風琴房不失為一個好對策!
“沈鈞,昨晚你見到她們了嗎?”葛虹小聲問。
“沒有。昨晚我……去找人幫忙了!”我低聲回答。
“你去找誰?”她奇怪地問,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麼,“哦,是陶老師和……雲老師?”
點頭。
“到底是誰在這裡搞鬼?你找到那個人了嗎?”葛虹湊在我耳邊問。
“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我黯然。
“是誰?”她急急問。
“是……一個可憐地人!”我苦笑。
“那被他害的人不更可憐嗎?”葛虹不無責怪地看了我一眼,“難道你同情他,就讓他繼續害人?”
“……當然不是。”我突然想起了梅小琳地話,要救他,就必須害人!希望今夜能夠救他,卻不必再害別人了!
“今晚,我一定會在他們動手前,解決這件事!”我堅定地低語。
夜色低迷,我心情複雜地踏上了去風琴房的那條路。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摸了摸手腕,冷涼光滑地顆顆渾圓。幽幽閃動地光芒,無不昭示著裂魂珠的興奮。
也許,它本就是不甘寂寞的,只不過,跟著我卻大材小用,只能做做飾物或者是保命的盾牌。
我徑直來到風琴房的盡頭,13號裡還沒有琴聲響起,牆上的圓極為緩慢地轉動著。一點點地擴大。
我望向中間的那道裂痕,果然已經淡了很多,需要仔細分辨,才能看得見。
但這是用什麼換來的。我心裡十分明白!
我閉上眼睛,集中起全部精神,裂魂珠從腕上飛起,準確無誤地透過牆壁,直嵌進裂痕中。
我感覺自己似電光一般。射進了一片青灰色地濃霧裡。
說是濃霧,其實投身在裡面,就無法找到運動的感覺。
這裡沒有那天我在太極圖案裡看到的漩渦,也沒有聲音。
一切像凝固的某個場景。
我應該在那道裂痕裡,但是怎麼連裂魂珠也不見了呢?
我想了想,決定先找到齊震再說。
“齊震,齊震……”我在心裡一遍遍地呼喚著這個曾經刻意深藏起來地名字。
他變了嗎?會變成什麼樣子?再見到我。會不會認不得我了呢?
許許多多的問題湧上來,我急欲找到他的心情更為迫切!
可是。這裡是完全靜止的一個空間,除了我是鮮活的。其他物質好像對什麼都沒有反應地。
我漫無目的地往一個方向走,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這裡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遠處。隱隱約約地有了波動,似乎是什麼正在竭力靠近我。
難道是齊震……的魂魄?
波動越來越厲害,一個模糊的影子從青灰色裡慢慢擠出來。
“齊震!齊……”我迎上去,卻突然目瞪口呆地定在原地了。
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嫣然動人地面容與記憶深處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出來地竟然是……陳仇!
“你……你……”我顫抖著舉起了手,想撫摸一下她的頭髮,以確定不是我眼花而生出地幻覺。
她卻退後了一步:“不!小星星,我和齊震一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