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夏州,想透過他來穩定西北局勢。
這本是一著好棋,可惜出手太晚,李繼遷已漸成大患,而且李繼捧心志不定,才智也不如李繼遷,根本不是等量級的對手,可以說趙光義雖找對了思路卻沒有找對人。
李繼遷對想招撫自己的趙保忠(李繼捧)採取了談打結合的方法,最後居然把他拉下了水,趙保忠暗地裡降遼,被封為西平王,複姓名李繼捧。在趙保忠(李繼捧)背後的支援下,李繼遷四出攻掠,鬧得動靜越來越大,還明目張膽地上表索取宥、夏等州。
趙光義一直認為自己英明神武,雖然沒戰勝遼國,但怎麼也不能讓你個西北邊鄙胡人騎到自己的頭上,於是在淳化五年(994)派自己的大舅哥李繼隆為河西都部署,進駐夏州,將李繼捧捕送回朝,又平毀夏州城,迫居民內遷,以削弱李繼遷。這個李繼隆確實算得上是宋朝的一員名將,李繼遷知道自己正面硬頂不是對手,就退避到沙漠裡去了。
李繼遷此時又使出了談談打打的手段,一面縱兵邊境,劫奪宋軍的糧草,一面派張浦去東京入貢,想透過談判要回夏州,誰知趙光義不但不給地盤,還把張浦給扣留了。不過,趙光義對張浦倒不錯,給他安排了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工部尚書、鄭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本州團練使的官職。
智囊被扣,李繼遷可不幹了,他在至道二年(996)四月攻西涼府(今甘肅武威),五月又集眾數萬圍攻靈州(今寧夏靈武),以軍事壓力威脅趙光義遣返張浦。
靈州位於黃河與浦洛河交匯之處,據山河之險,“北控河朔,南引慶、諒,據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是大宋控制西北的第一要地,靈州的得失對宋朝是重要的,守住了這道防線就鎖上了西北進入中原的大門,失去了就會邊疆震動,再無險可守。靈州對李繼遷也十分重要,打下靈州他就可以“西取秦界之群蕃,北掠回鶻之健馬,長驅南牧”。打不下來靈州,這一切就都是做夢。
此戰趙光義和李繼遷都十分重視,李繼遷披掛上陣,親率一萬多人圍攻靈州。趙光義也親自謀劃部署軍隊,兵分五路合擊李繼遷的老巢平夏。這一仗雙方都拉開了架勢,最終卻無疾而終。五路宋軍因為深入大漠,糧草不繼只好撤退;圍攻靈州的党項軍無法攻克堅城,又怕平夏有失,也收兵解圍。
談談打打是李繼遷慣用的手法,頭一年剛和大宋兵戎相見,第二年他又遣使到東京講和。此時真宗趙恆剛剛即位,內有國政需要理順,外有遼國虎視眈眈,趙恆便想以妥協退讓換西北的安定,授予李繼遷夏州刺史,定難軍節度使,夏、銀、綏、宥、靜等五州觀察處置押蕃落等使。
李繼遷終於收回失去十多年的五州之地,且不論他究竟是在搞民族獨立還是在搞民族分裂,就其能三落而三起,在看似無法克服的困境面前絕不低頭,最終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僅此一點,其勇氣毅力就令人歎服。
真宗趙恆以土地換和平的策略沒有奏效,李繼遷受任夏州刺史後,根本沒有收斂一下的意思,繼續率軍在邊地擄掠,他的目標是奪取戰略要地靈州。為此,他先攻佔清遠軍和懷遠城,掃清了靈州外圍的據點,靈州成了孤懸關外的孤城。
鹹平五年(1002),李繼遷發動了第三次靈州之戰,他動員了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攻陷了靈州,改靈州為西平府。鹹平六年,他把權力中心從夏州遷到西平。
奪取靈州,標誌著李繼遷完全具備了和宋朝全面抗衡的實力,從此以後他東進南下再無險阻。
失掉靈州,宋朝只好退保環慶,設防關中,和西域的聯絡也被切斷,尤其是再也得不到向來由河西地區供應的戰馬,這一點對宋朝軍事力量的制約幾乎是致命的。
李繼遷在靈州之戰後,就轉向西進,想征服依附宋朝的回鶻和吐蕃部落,很快就將“畜牧甲天下”的西涼府(今甘肅武威)佔領。
西涼府是吐蕃六穀部長潘羅支的地盤,他還是宋朝加封的朔方節度使,在李繼遷和宋朝的衝突中,他自然是站在宋朝一邊的,和李繼遷結下了說不清的恩恩怨怨。這次李繼遷又把他最肥美的地域搶了去,他自然不會甘心,便設下了一個詐降計。
李繼遷克靈州、取涼州,自我感覺良好,聽到潘羅支乞降並不懷疑,倒是在宋真宗趙恆繼位後被放還的張浦動了疑心,勸他說:“潘羅支生性剛強,現在他根本沒有遭受重大失敗,卻主動要求投降,這事一定有問題,據我看他是詐降。您不要去受降,應該趁他們計謀未成的時候,突然進兵,定會一戰成功。”
傲氣沖天的李繼遷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