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大宋的人大宋的事 作者:幽雨

去當了都監,說是幫忙,可總有那麼點兒監督的意味。

慕容延釗也是個人物,在後周就是殿前副都點檢,在大宋高居殿前都點檢、侍中級使相。這位慕容將軍是從五代混出來的,積習難改,對手下的軍將十分縱容,部下們偷雞摸狗、順手牽羊,什麼事都幹,把老百姓弄得雞飛狗跳,他也假裝沒看見。在一些事情上,根本不和李處耘商議,習慣性地自己拍板。

李處耘惱火了,論和皇帝的關係,自己可是當今皇帝的嫡系;論職位,自己好歹也是樞密副使,這慕容延釗也太目中無人了。李處耘就開始向趙匡胤打慕容延釗的小報告,慕容延釗也不客氣,兩人爭相上奏掐起來了。

趙匡胤感覺難辦了,他也知道慕容延釗“違紀”,但這個人是後周舊臣中的大旗,萬萬砍不得,再說慕容將軍手裡還握著兵權呢。於是,趙匡胤演了出“揮淚斬馬謖”,把李處耘的樞密副使罷免了,貶為淄州(山東淄博南)刺史,來安撫還率軍在湖南的慕容延釗。

慕容延釗得勝回朝,趙匡胤也沒秋後算賬,而是論功行賞,將其加封檢校太尉。這事雖然有顧忌的地方,但還是可以看出趙匡胤是仁厚的,只是苦了李處耘。

這是權謀的需要,李處耘心知肚明,可有苦說不出,只好認倒黴。

這事也引起了趙匡胤的警覺,名位已高的故帥宿將不僅不好統馭,還容易讓他們在戰爭中進一步提高威信,可怕!從這以後,趙匡胤使用的都是曹彬、潘美這些名位較低的將領為統帥。

為了削弱地方藩鎮的實力,在統一戰爭中,趙匡胤還發明瞭一個極其巧妙的辦法,就是在動用嫡系禁軍的同時,大量使用藩鎮手下的“雜牌軍”,讓他們在戰爭中消耗。(這手段,有些眼熟是不?)在平滅荊湖時就調集了節鎮、防禦使們十一個州的兵力,徵後蜀時也有大量的地方部隊參加。

對武將權力的剝奪,遠遠不是“杯酒釋兵權”那麼簡單,趙匡胤先後清洗了大批將軍,包括“義社兄弟”韓重贇、石守信、王審琦,“情好親密”的韓令坤,“以兄呼之”的慕容延釗,侍衛親軍司都虞侯張令鐸,挺劍逼迫首相範質臣服的親信羅彥環,還有開國功臣張光翰、趙彥徽等等一大批武將。

清洗?是的,絕對是清洗!

不過,趙匡胤沒有消滅他們的肉體,只是拿走了他們的兵權。

趙匡胤對武將不放心,對文臣同樣也不放心。無論文武,權勢大了,都會危及到皇權。

武將的權拿走了,再把文臣的權拿走,那國家誰來管理?趙匡胤是聰明人,想出了一個聰明的辦法,就是分權,把權力分散,誰也別想大權獨攬。

文臣之首宰相的權力最大,高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統轄軍、政、財權,權傾朝野。相權過重對皇權也是一種威脅,這樣的權力不能允許存在。

剛開始的時候,趙匡胤或許還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想降低宰相的待遇。舊例相傳宰相在皇帝面前是有座位的。在趙匡胤剛當上皇帝不久,一次宰相範質上殿奏事,趙匡胤照例賜座,可開始奏事時,趙匡胤說:“我最近眼睛有些發花,請把奏章拿近來我看。”範質便離開自己座位,走近趙匡胤,趙匡胤暗中吩咐宦官,把宰相的座位撤去。從此以後宰相上朝,只能站著和皇帝說話了。

有人認為以趙匡胤仁厚的性格必不會這麼做,其實在政治權謀上,性格並不能決定一切,利益才是硬道理。否則,仁厚的趙匡胤,怎麼會奪了有知遇之恩的柴榮兒子的天下?心機深沉的趙匡胤,撤掉的不僅僅是一個座位,這等於宣佈,在皇帝的面前,誰也沒有平起平坐的權力。

乾德二年,趙匡胤罷免了原後周的宰相範質等三相,把宰相換成了自己的親信趙普。但後來趙匡胤發現獨相趙普也開始專權了,就感到有必要給趙普加點兒制約,便把原來只當擺設,不用押班、知印,也不設政事堂的參知政事提高了位置,使其有了押班、知印、升政事堂的權力,成為名副其實的副相。

既然開了頭,那就會一發而不可收,貪權和收權都一樣。

於是又設立了樞密使管軍事,分割了宰相的兵權,形成宰相府和樞密院兩府牽制局面。樞密院執掌調兵大權,凡軍國機務、兵防、邊備、戎馬等政令,都由樞密使主持,和宰相對峙。趙匡胤設制,每逢入朝奏事,兩府錯開,互不相見,各說各的,這樣就使皇帝能在雙方的奏情中對比分析,掌握實情。

趙匡胤乾脆又設了三司使,主持鹽鐵、度支、戶部三司政務,其地位僅次於宰相,人稱“計相”。這樣又剝奪了宰相的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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