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上海檔案》乙4,第48~49頁。
另一個部委也坦承:“本來有許多同志是在開會時臨時找來的,在會場上將其名字抄寫在名冊上,即作為一個同志。這種同志第一次到了會,第二次並不來了的,一到*失敗之後,不說要他們成為新的幹部分子繼續負支書幹事之責沒有可能,即要他們到一到會也是不容易的事……在*結束之後,無論*廠的支部或未*廠的支部,除部委儲存了一本很好的名冊之外,至於名冊上的同志和支部工作,都要重新開始做起。”《王炎夏同志關於小沙渡九月份*後的情況報告》(1926年10月5日),《上海檔案》甲4,第260頁。
“精英黨”向“群眾黨”轉變(5)
這種情形在青年團內也存在。如團上海地委指出:團員的數目有時突然增加,有時突然減少。上級機關催得緊時,就四處“拉夫”,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來充數。這些拉來的阿貓阿狗,既不為革命而來,自然過了一個時期,又都一滾而去。《團上海地委關於青年運動與今後團的工作方針》(1927年1月),《上海檔案》甲8,第406頁。
上海區委對中央的組織路線已經打了折扣,而基層部委又對區委的組織路線打折扣。層層遞減的結果,實踐與制度日趨背離。
上海區委要求每個黨員每月介紹五人以上入黨。介紹者自然首先從自己的熟人、朋友和親戚、幫派入手。但上海區委很快發現,透過私人感情介紹黨員的方式固然便捷,而其弊端則是*員效忠於個人勝過效忠於黨,“同志對黨關係不如對私人”。《上海區委召開各部委書記會議記錄》(1926年5月2日),《上海檔案》乙2,第69頁。區委稱:“過去我們發展黨員,往往以黨員個人的情感關係為介紹新同志的入手辦法,因此發現很多的弊病,如一個同志發生不好傾向,或遭其他打擊,其餘凡為這個同志所介紹的同志,都與黨脫離了關係。尤其是工人區域,往往以每個同志的幫派或姊妹們的關係,從事發展,結果,這許多同志只知有幫派或姊妹們的情誼,而不知有黨,很少對黨有誠摯的信仰與情感及認識。”《上海區委通告,樞字第六十三號》(1926年6月21日),《上海檔案》甲1,第218頁。
這種情形在青年團中也存在。如小沙渡的紗廠工人,有的一人介紹數十人加入,甚至“一天將一車間的女工一起領來,不問她是否覺悟,介紹來的時候並沒有經過支部的透過,更說不上部委的批准……只問在車間是否聽他的話,不問她的家庭,她的歷史……因為只是一二個人的發展,所以發展是畸形的,一廠裡甲班有同志,乙班卻一個也沒有……而且男女同志的發展也不平均,同興十四廠(的同志)都是女的,東、西五廠(的同志)盡是男的”。《團上海地方各部委工作概況》(1926年7月),《上海檔案》甲8,第284~285頁。
雖然存在種種問題,上海區委仍然不停地催促各部委和基層支部加緊發展*員。區委的做法在很大程度上是貫徹*中央的指示。1926年10月17日,陳獨秀親自給各級黨部負責同志寫信,聲稱:“我們現在都已經喊出‘從研究的小團體到群眾的政黨’這一口號了,可是怎樣才能夠走到群眾的政黨呢?黨員數量上的增加,乃是第一個重要問題……我們黨的各級黨部若仍被研究小團體的舊觀念所拘囚,而不急謀黨員數量上的增加,便是對黨怠工,便是一種反動行為。因此,我提議:我們的黨在明年春天第五次全國大會以前,黨員應發展到四萬以上(C�Y�應該照此數目加一倍)。”陳信引自《上海區委關於擴大組織的計劃》(1926年12月1日),《上海檔案》甲2,第77~79頁。
“精英黨”向“群眾黨”轉變(6)
因響應中央急於實現“群眾黨”的目標,上海區委經常將指標具體落實到各部委每週的徵求數目,並提出“大發展,大洗刷”的口號,認為“因為群眾很簡單,不能完全靠得住,我們可以很簡單的認識,就介紹進來,如果進來後稍有不合,就可開除,這樣結果就拿住積極分子,就把黨去深入群眾”。《上海區委全體委員會議記錄》(1926年6月2日),《上海檔案》乙2,第189、194頁。實際上,區委一心追求“大發展”,“大洗刷”並未見實行。
1927年1月的統計結果顯示,上海黨員約3000人。這一數字顯然與區委所期待的“大發展”目標相距甚遠,於是區委又提出一定要在三個月內發展到1萬人。《上海區委召開支部書記會議記錄》(1927年1月1日),《上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