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回頭看向梅清音。“哦,是安慶王呀!梅珍,不得無禮。”梅清音走上前,看著他低著頭,一臉驚恐的樣,有些想笑,傳說中的安慶王惡貫滿盈,怎麼會象孩子似的。
魏如成聽見有人知道他的名號,欣喜地抬起頭,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大大的眼睛,清麗的容顏,這是哪位公主嗎?
“放肆,竟敢賊眼溜溜直視皇后,還不低頭叩首。”梅珍在一邊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魏如成嚇得忙欠下身,“小王,小王魏如成見過皇后娘娘。”這就是皇后娘娘呀,怎麼象個小女孩,那位宮女比她的氣勢還大。不知為何,那小宮女圓圓的眼一瞪,他就腿軟心慌。
“罷了,安慶王。”梅清音忍住笑意,“本宮也正要去看張妃娘娘,一起過去吧!”
“小王,小王奉母命,已見過張妃娘娘了。”
“玉寧公主也進宮了。”
“她和小王一起進宮的,只是母親去見皇上,讓小王去張妃宮送賀禮。”梅清音一聽,覺得有點奇怪,這賀喜之事,玉寧公主去更適宜不是嗎,安慶王一個男子去未免有些不妥。
“賀喜就賀喜,你為何要躲躲藏藏的,讓人誤以為是刺客呢?”梅珍俊臉繃得實實的,在一邊厲聲又問。
“沒,沒躲!”魏如成急得直搖手,“小王只是走錯了路,心裡有些慌而已。”
“怕是心中有鬼,才如驚弓之鳥吧!”
“啊!”魏如成舉袖拭汗,“小王說的是實情,如有假,天打雷劈。”
主僕看他這樣,“譁”一聲就笑開了,看來這安慶王是隻紙老虎,經不住嚇的,平時讓長公主寵過頭,有些惡相,其實也不過如此。
梅清音斂住笑意,溫聲問:“安慶王不等長公主一起回府嗎?”
“不,不,母親說要多呆一會,和皇上聊些家常,讓小王先回府。我記得以前是從御花園的東北角上的一個小偏門出去的,今日小王怎麼也尋不著了。”
“那是太監宮女和雜工們走的偏門,你為何要走那道門?”
“那裡離得近。”
“離哪裡近?”
“張妃宮。”魏如成低低地說。
哦,梅清音明白了,以為他想抄近路回府,也不多想。“這樣吧,本宮正好會路過那裡,送你一程行嗎?”
魏如成忙不迭地點頭,皇后娘娘真好,模樣好,性子也溫和,不象那個宮女,雖然長得也不錯,只是太兇。他第一次這樣地怕一個人。
梅清音領頭又走,梅珍隨後,魏如成跟隨著梅珍。她不是回頭瞪他一眼,他緊張得近又不是遠又不是,好不容易捱到角樓邊的偏門前,他慌慌地辭別,逃一樣的飛奔而去。
這個門其實離張妃宮有點距離,但卻比從正門進來近多了,從下人們的門中進進出出,這個安慶王真有點意思。梅清音搖搖頭,不明其宗。
張妃側靠在繡榻上,慵懶地回著太醫的話。自從被診出有孕後,這宮中就快被踏翻了,京中大臣紛紛前來道賀,御廚房的補品鋪天蓋地似的送來,宮中的太監宮女一波又一波地過來送禮,太醫一日幾次的問診,就連燕妃和那新美人一早也滿臉笑意地來了。一夕之間,她身價倍增,這都緣於腹中的孩兒。張妃輕柔地撫摸著肚子,不禁滿臉得意。
“娘娘,皇后來了。”小宮女急急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張妃“嗯”了一聲,便不起身。一邊的太醫忙起身,朝著皇后跪行大禮,梅清音淺笑地回禮。
“皇后,太醫說胎兒還小,不宜走動,臣妃就不起身行禮啦!”張妃慢悠悠地說道。
梅清音端坐繡榻一邊,“不必了,身子要緊。本宮今日是來給娘娘賀喜的。”
“啊,謝謝皇后,真是不敢當。皇后,你還年幼,不懂這害喜有多難受,臣妃吃不下睡不好,都瘦了幾許。”張妃誇張地嘟起嘴,嬌豔的面容嫵媚妖異。
梅清音點點頭,對一邊的太醫說道:“這些日,就請太醫院多費心吧!”
太醫恭敬地回道:“這是份內之事,皇后不必擔心,三月後,張妃娘娘的情形會有所好轉的。”
“嗯!”梅清音又轉身看看張妃,“娘娘,如果想要什麼,可以直接對女官講,如覺著不便,可以讓宮女傳個話給我。”
張妃訕訕地臉一紅,“多謝皇后了。”對於皇后,她從沒有敵意,皇后比她們年幼,雖貴為皇后,但在她們面前總是尊重有加,並不為她和燕妃受寵多而有一點不滿。她知道她只喜讀書,對於朝中的事也不過問。除了象個文官般讓皇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