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其他方面並不如她和燕妃。也許她年歲還小吧,不懂那些。她側目細細打量梅清音,嬌小的臉上白裡透紅,透著少女獨有的粉暈,紅唇一點,秀眉如黛,發黑如墨,現在的皇后已脫去了年少的青澀,漸漸有了女子的韻味,明年後年,就會如花朵般盛開,那將是一朵什麼樣的花呢?張妃不由地有點妒忌。
“日後,張妃產下龍子,這宮中一定會熱鬧許多,皇上該有多開心呀!”梅清音真摯地說。
“是啊,是啊!”張妃不自然地笑笑,吶吶地應著。這誰都來過了,唯獨皇上到現在都沒見著蹤影,她有點亂亂的。
梅珍在一邊冷眼看著張妃傲慢的神態,心裡滿心的不平。有孩子有什麼了不起,等皇后再大些,和皇上圓房後,一定會生下一群王子和公主,到時看你神氣什麼。
宮外忽然一陣喧譁。匆匆闖進來的是皇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梅清音,滿身的氣勢象盡力壓制著強烈的不安。
張妃嬌笑聲起身依向皇上,“皇上,臣妾可把你盼來了。”
皇上不動聲色地推開她的身子,說:“你身子要緊,不要亂動。”就這話時,他並沒有轉動目光。梅清音納悶地站起身:“皇上?”
“皇后,你來了有多久了?”
“臣妾在這兒有一會了,怎麼了?”
“今日溫書了嗎?御書房中的摺子看了嗎?”
梅清音被問得一頭霧水,他何時成了她的先生,御書房不是有衛識文嗎?這是哪裡和哪裡呀。
皇上看她木木的樣子,陰鬱地說:“如果沒有完成,就隨朕走吧!和張妃道別。”
說完,向她伸出手。
梅清音只得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抱謙地衝張妃笑笑,沒等開口,說被皇上拉著就出了宮門。象一陣風似的,轉眼宮內就恢復如初,似乎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張妃目瞪口呆地立在那裡,這到底是哪門子事呀?
御書房內,書案上,筆墨紙硯都放在皇上隨時取用的地方,奏摺攤放在一邊,顯然皇上剛剛是從這裡過去了,衛識文不在。梅清音手還在皇上手中,她仍然沒有回過神來,只是專注地看著皇上。
皇上臉上的陰冷慢慢消逝,許久,他緊執住她的手,低聲說:“答應朕,張妃宮你以後不要再去。”
“可是她有孕,按禮臣妾要過去看望。”梅清音辯白道。
“嗯,看過一次就夠了,以後永不準再靠近那兒一步。”
她愣了一會,點了點頭,君無戲言,她聽就是了,那兒她本來也不願去。“皇上,”她低下頭,輕聲說:“臣妾有一個請求。”
皇上抬起眉毛,“哦,好象皇后第一次用請求這二字,說來聽聽,何事讓我的皇后如此看重?”
梅清音臉兒一紅,眼波清澈如水,“臣妾離家也二年了,也該回家看看二老了。”
還二老呢,那梅太傅年歲不大,就說老朽了,再也不願入朝為官,擺明了是遠離是非,讓皇后好做人,他心知肚明,沒有點破,她竟然也說二老。“馬上就要過冬了,宮中有許多禮節要辦,現要出宮不太好吧!”她不在眼前晃著,他無由地心慌。
“不會很久,只二三月。”梅清音努力解釋。
二三月,還不久,那久便是永不回宮了。“不行,這於禮不合。”皇上沒得商量的一口拒絕。梅清音失望地低下頭,眼淚委屈地在眼眶中打轉,硬是不肯落下來。
“很想梅府呀!”看她那樣,他心一軟,柔聲輕問。那個小院子他也很懷念。
“嗯!”她哽咽地點頭。
“那隻可回去十日,不要以皇后之禮回府,你悄悄出宮就行,十日後,朕讓劉公公去接你,不可不回哦!”
梅清音欣喜地抬起頭,高興地撲到蕭鈞的懷中,“謝謝皇上,臣妾一定聽話。”難得皇后第一次投懷送抱,少女的清音淡淡地拂過他的頸間,他緊緊擁住,心動如潮:“有一個條件,在宮外的每一天,回來後都要細細地說給朕聽!”
“嗯,嗯,好!”梅清音歡喜地直點頭,“那臣妾回去收拾了。”
“今日便算一日。”他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梅清音欲反駁,但隨即點頭,“好,全聽皇上的。保重,皇上,十日後見。”說完,掀起裙襬,她開心地跑出御書房,全然忘了皇后的禮儀。
蕭鈞含笑看著她纖細的背影,他的皇后要求一點也不高,一絲關心就滿足成這樣,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正文:七,即見君子,雲故不夷 上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