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深深吸了口氣。突然間,基耶特猜到了縱橫二號是一個多麼難以忍受的地方。不知怎麼回事,明白了這一點,他反而更相信拉芙娜的說法了。如果存在什麼能夠真正摧毀瘟疫的東西,那種東西本身必定也是極度可怖、怪異非常。基耶特心想,如果他本人和這樣一種東西關在一艘飛船裡,不知自己會怎麼辦。
“尊敬的拉芙娜女士,”他開口了,使用的字句非常正式、拘謹。我談的畢竟是叛逆大罪呀,“我,唔,我在艦隊裡有些朋友,我將向他們查詢你所引發的疑慮,還有……”說!“我認為,置艦隊司令部的命令於不顧、向你們提供幫助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謝謝你,艦長先生。謝謝。”
格利姆弗雷勒打破沉寂:“與縱橫二號的通訊質量惡化了。”
基耶特雙眼掃過各個顯示窗。所有超波軌跡圖都出現了隨機干擾。現在還不清楚這場界區風暴的具體情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來得很猛。
“看來我們無法長時間維持通話渠道了,拉芙娜·伯格森多。”
“是這樣,我們這一方的訊號也在衰減……萬一無法成功,萬一你們不能以戰鬥支援我們……斯堅德拉凱人只有你們這些了,我想說,能看到你和迪洛基人,真是太好了……我很久沒看到熟悉的臉了,看到我真正瞭解的人,我——”她正說著,影象驟然成了一片模糊,化為低頻訊號。
“糟糕!”格利姆弗雷勒大叫一聲,“頻寬劇降。”他們與縱橫二號之間的通訊連結處理起來十分簡單:只要出現通訊故障,艦載處理器便從音像傳輸切換為低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