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了句“希望你懂一些”,已令賴斯萌生對俄一鳴驚人的念頭。9·11 後,美國外交原本偏重中東、中亞,但賴斯接任國務卿以來,卻逐步將注意力放回俄羅斯,不但公開加緊圍堵政策、策劃俄羅斯鄰國的顏色革命,更利用美國在國際金融的關鍵地位唱淡俄羅斯新興能源經濟,難怪日氏說她“比岳母更惡毒”,是“自卑與自大的結合體”。其實,也許賴斯的處女情結,只是要有所發揮地“打好那份工”,不過分投入,就不能出戏,說起來也挺無奈。曾幾何時,俄羅斯研究是美國大學的大熱科目,今日代之而起的卻是中國研究,唯獨賴斯處處念及本行。當中國熱冷卻、漢學家不能轉行,西方自然就有“反華老處”誕生,那時候,中國外交的挑戰就大了。
說回《哈利·波特》,恩不里居雖然魔法不行,但不得不算是現代標準的“人力資源管理”專家,可能也是為了要盡展所長,才無限效忠魔法部。例如被她辭退的占卜學教授崔老妮,就是公然的神棍,可見她倒不是沒有眼光。羅琳安排她惹厭地出現,其實就是諷刺類似被逼上梁山、具有專業質素、但猶抱琵琶地不願放棄女性身份的老處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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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與希特拉:哈里波特的和諧大同社會
《哈利·波特》另一個高度政治化的角色,自然是頭號反派伏地魔。作為“黑暗魔王”,自然有當代西方年輕讀者當他是拉登,但這是毫無根據的,反而他的角色設定更接近這一代已開始陌生的希特勒。作為瘋狂種族主義者,討厭非純種巫師,有童年陰影,有毀滅文明的傾向,精神分裂,崇尚武力,不懂愛情,卻同時恐懼死亡,這些都是希特勒廣為人知的造型。最有趣的是伏地魔本人同樣不是純種巫師,卻又要拼命掩飾,正如近年有研究指希特勒居然有猶太人血統,因為他的祖母曾為猶太富翁打工,而希特勒的父親據說就是二人的私生子。這醜聞無論真假,都成了希特勒一生的心病,因此他未大規模逼害猶太人前立的第一條帶有歧視性的德國法律,就是禁止本國女人為猶太人工作。相傳希特勒死前,曾聘請關在集中營的猶太人為他訓練演講,就好比伏地魔邀請同屬非純種巫師的哈利加入其陣營般諷刺(參見《拜見希特勒》)。
透過閱讀反伏地魔的鬥爭、鄧不利多身為校長的出櫃、設定建制派老處女強人為反面教材,《哈利·波特》的左翼政治正確傾向,就表露無遺。再讓我們看看其他例子:在整部小說、整套電影中,羅琳不斷歌頌人和動物和平共處的大同世界,以抗衡伏地魔陣營強調的血統論,明顯是她支援多元文化主義、反對種族主義的證明。哈利·波特生活清貧,不愛名牌,專愛和半人馬、天狼星一類邊緣角色交朋友,反映了他擁抱第三世界、反對全球化經濟和文化整合。學校主角們不斷挑戰教條,作弄討厭的恩不里居,反映羅琳支援英國前首相馬卓安的平民化教育改革。雖然《哈利·波特》軸心情節是“反恐”—和伏地魔鬥爭,而且批評妥協的綏靖主義者,似乎合乎布什主義的極右精神,但作者刻意將戰場抽離於民間和正常人,強調反恐和平民無關,依然多少符合自由主義的反戰精神,可謂從一而終。
回到現實:羅琳的左翼偶像.哈利仔*演出
事實上,羅琳從來沒有隱藏自己的政治取向,在訪問時承認自己以激進社會運動前輩米特福德女士為偶像。這位米特福德生於顯赫家庭,兄弟姐妹都瘋狂熱愛政治,立場卻各走極端,既有公開的納粹主義者,也有像她那樣的共產主義者,一家人在二戰前後因政見不同而反目成仇。米特福德曾獨自支援西班牙內戰,著作甚豐,一度成為共產黨員,晚年在美國推廣“調查式報道”(Investigative Journali*),顛覆了新聞工作的舊常規,對日後米高摩亞一類帶明顯個人立場的半紀錄片有啟導式影響。羅琳說,她14 歲時讀米特福德的著作就被“影響了一生”,《哈利·波特》的反種族主義傾向,似乎就是源自米特福德的反納粹經歷。既然米特福德左得那樣徹底,羅琳也被西方保守派視為親共人士,擔心她的作品是帶有左派政治色彩的兒童糖衣炮彈。未有鄧不利多出櫃等事件前,教會保守派已批評《哈利·波特》“歌頌巫術”、“遠離神的溫暖”,是“魔鬼的作品”,儘管羅琳後來自招為蘇格蘭教會信徒,“相信上帝而不是魔術”,但也未能逃過現代宗教審判。羅琳公然透過兒童文學“鼓吹”同性戀,嚴重衝擊教會捍衛的傳統家庭道德觀,根據香港淫審處的道德準則,已足以被“強烈勸籲”,而在新保守風潮盛行的當代美國,她被要求“滾回生下她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