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進來。”他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站在門口,調整了一下呼吸,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他背對著房門坐在沙發裡,我看不見他的臉,只看見他搭在沙發上的右手,又在不停的擺弄著手機,開啟、合上、開啟、合上,而且,他的頭頂縈繞著煙霧,他竟然在抽菸。
我小心翼翼地說:“林總,對不起,打擾你了。我來拿一下案卷。”我的目光四處搜尋,但沒看見我的那個案卷袋。
他沒有回頭,悶悶地問“你很喜歡遲到嗎?”
“不是,我早就到了,但是我看到……看到……你很忙”我字斟句酌地說,“我想還是等一等。”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不停地抽著煙,安靜的室內只有手機關合的“啪啪”聲。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辦公室中央足足有三分鐘,終於忍不住開口說:“林總,如果今天你不方便,我改天再來。”
他突然伸手把煙摁滅,站了起來,轉身朝向我問:“如果你心情不好,你會怎麼辦?”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眼睛裡充滿著血絲,臉上並沒有怒氣,卻有著些許焦慮。
“我?”我不由地反問了一句。
他點點頭。
我想了想,說:“我有很多辦法,不過最常用的是兩種,一是購物,買東西,還有就是運動。”
“什麼運動?”
“我喜歡打羽毛球。”
“是嗎?”他的眼睛時流露出一絲興趣:“水平怎麼樣?”
“一般的人可打不過我。”我一仰頭,做得意狀。
他轉身走到書櫃旁,開啟櫃門,拿出一個運動包,轉頭對我說:“那我倒要試試看。”
說完走到門口開啟門,望著我頭一偏,示意我隨他出去。
我感到莫名其妙,瞪眼對他說:“現在五點多了,哪有現在去打球的?”
“沒什麼不可以,走吧。”
“可我的案卷呢?”
“在車上。”
我只好隨著他走了出來。走到外間,他伸出左手手指,虛空地點了點秘書:“別說我出去了。”秘書連忙點點頭。我看著他暗歎,派頭不小。
下了電梯上了車,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沒看見我的案卷。他將車駛出車庫,然後對我說:“別找了,我記起來我把它丟在家裡了。”
我看了看他,無話可說。這不是戲弄我嗎。
他接著說:“你平時打球在哪打?”
“我們所旁邊的一個場子。”
“那好,你指路。”
“我不想打,我沒有這時候打球的習慣。”我沒好氣地說。
前面是紅燈,車緩緩停了下來,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看號碼,直接按關機鍵關了機。然後轉過臉來說:“如果你今天陪我打球,我保證你高院的那個案子改判,可以嗎?”
我不喜歡他用這種方式和我說話,反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和我做生意?我不需要靠這種方式來做案子,而且說實話,判那個傢伙死刑也沒錯到哪裡去,反正又不是我的親戚!”
他雙手撐著方向盤,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好吧,你只要把我帶過去就可以了。”
綠燈亮了,他踩下油門,車子開動起來。
他這樣說,我也無法拒絕,只得指著前方說:“立交橋那裡左轉。”
很快,車子停在了羽毛球館門口,我用手向上指指:“樓頂。”
他透過天窗看了看問:“從哪上去?”
“這邊有個小門有電梯。”我又往右指了指。
兩人都下了車,他鎖上車門,拎著包就往右邊走去。
我看到他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忍,猶豫了一下,喊道:“喂?”
他回頭。
“你一個人打什麼球啊?”
他聳聳肩:“也許還能找一個落單的。”
“除了你,哪有一個人來打球的。”
他看著我,沒說話。
我一跺腳,朝他走去:“好了好了,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今天就陪你打一盤。”
聽我這麼一說,他也笑了。
兩人上了電梯,我對他說:“誰輸了,誰請客。”
“沒問題。”他笑著回答
我在這個球館有全套的運動裝束,兩人分頭換上後,立刻上場廝殺起來。
沒想到這傢伙球技相當了得,擊球力度很大,而且由於身高,他完全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