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女人為什麼一定就要容忍丈夫多心呢?即使是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女人也不可以。”謝芙狀似開導她,實則把自己的心思盡數說明,就是要讓她知難而退。“你是我們謝氏高貴的女郎,又怎能與那群賤女人共侍一夫?阿薔,只要你放開心胸,又何愁沒有好兒郎來相配呢?莫要一心鑽了牛角尖。”
謝薔沉默了,謝芙這番話讓她的內心大亂,原本以為她會很樂意接納她的,誰曾想她居然是這個意思?
謝芙見她不吭聲在沉思,遂也不出聲打擾她,正好有人進來稟報事情,謝薔忙起身告辭回自己的院子。
謝芙笑著點點頭,看到她走出廳堂的時候步伐微微踉蹌了一下,真的不希望這一段姐妹情最後化為烏有,希望謝薔在她這番硬話中能想通,莫要阻了他人也阻了自己的姻緣路。
臨近午時,謝芙看到謝薔有幾分憔悴的前來告辭,“阿薔怎不多住些日子?”
謝薔卻有氣無力地笑道:“不了,我有點掛念娘,而且在阿芙你這也打擾了這麼些日子,是該回去了。”
謝芙見她去意已定,遂也不再勸,親自送她坐上馬車離開攝政王府。
馬車緩緩地離開,慢慢地踏上街道上,謝薔的表情一收,輕撩起紗簾子看著外面的繁華,更顯自身的悲涼之意,這回終於不禁嚶嚶哭了出來,原本以為是一條陽光大道,現在卻被告知那道上已有主人,其他人不得通行。
袁氏接到女兒已回來的訊息,忙出來迎接,看到侍女扶著眼鏡有些微紅腫的女兒下馬車,伸手抬起女兒的臉,看了半響,不禁帶了幾分怒氣地道:“阿薔,你這是怎麼了,阿芙欺負你嗎?”
謝薔搖了搖頭,看到母親那擔憂的臉色,心裡痠痛痠痛的,她哭著撲到母親的懷裡。“娘,我不夠好嗎?為什麼阿芙她不接納我?我也沒有要與她爭寵的意思,只是想要在那個家有個棲身之地,阿芙為什麼要拒我於千里之外?”
第一百零二章 謀局與自找屈辱
謝薔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悲,那嚶嚶的哭聲漸響,似乎要把內心的心酸都釋放出來,為什麼她每次欲求幸福,最終卻是什麼也求不到呢?哭著哭著,這才發現母親異常的安靜,心下詫異,趕緊抬頭,只見母親的臉上沒有了剛剛的擔憂,那抿緊的唇更見嚴厲。
袁氏見她哭停了,鬆開她的身子,表情嚴肅地朝一旁的下人道:“今日這事不得外傳,若有胡言亂語者,本夫人可就要動家法了。”
一群下人都畏縮地低頭:“諾。”
“娘?”謝薔不知道母親是何意,不禁低低喚了一聲。
“阿薔,我們娘倆回屋再說。”袁氏的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拖回房去,被拖著走的謝薔隱隱有些不安,娘這表情像極了她新寡那會兒。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低頭跪在一旁讓開路給當家主母經過,若有好奇者欲抬頭去看,都會被旁邊的人按下頭來,當家主母的威嚴無人能挑釁的,更何況她現在明顯帶著幾分怒氣,誰還敢去捻虎鬚。
袁氏拉著女兒進屋的時候,見到幾個兒媳婦都偷偷好奇地張望著,一看到她進來,忙又假裝端坐好,惟有大兒媳沉穩地坐在一旁,臉上這才有所緩和,“大兒媳婦,你帶著幾個妯娌退下去吧,中秋節將至,給各家親戚送的禮你都去盤點好,攝政王府的禮更要盡心安排。”
大兒媳忙點頭應“諾”,領著幾個妯娌退了出去,當袁氏板起臉來的時候,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娘,你抓疼我了!”謝薔的眼裡有著委屈。
“阿薔,娘只恨當年怎麼把你嫁給了一個藥罐子,讓你現在一點輕重也不知道,那種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給人聽去,你這不是讓我們家族與攝政王府離心嗎?”
謝薔的臉色蒼白起來,母親這樣重的斥責之語讓她不禁縮了縮頭,但想到自己的心之所往,不禁辯駁起來,“娘,我只是想著阿芙是我的好姐妹,我嫁給何人不都要執妾禮,何不嫁入冉家為側室,阿芙也不會虧待我的,我這樣想有錯嗎?阿芙拿話讓我難受那也就算了,你可是我親孃,怎麼不為我的幸福著想。”
“阿薔,你現在是要怪我這個母親嘍,當年我沒攔著你嗎?好說歹說你非要嫁過去,現在你又一意孤行,怎麼不問問別人是否應允你,阿芙的性子你瞭解嗎?想必她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吧!”袁氏不禁在心裡叫屈,這女兒生來就是討債的,為了她,她愁白了多少頭髮。
“當年她嫁給冉溥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阿芙的心胸不寬闊,這世上也只得冉溥一人能容得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