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鈺,這不怪你,當年連我也沒看出他居然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王愷抱著她坐在膝上,吻了吻她的唇角,又嘆息一聲,“阿鈺,是我沒有用,讓你委屈在此……”
司馬鈺快速地用唇賭住他的唇,然後輕撫著他有些憔悴的容顏,“三郎,你別自責,若是我們當初可以早點發現他們勾結的話,就不會讓父皇也慘遭毒手。”一想起此事,她就悔恨不已,“等見到阿芙,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與她交代?”
王愷抓著她的手輕吻著,抬頭對她保證道:“阿鈺,你別難過,我們都不是神人,陛下的事情你也要釋懷,阿芙會理解的。”看到她的面容平和了一些,這才道:“放心,我們夫妻團聚的日子不會太久了,父親已經同意與謝家等士族聯合起來協助冉溥推翻偽帝慶王,絕不會容這弒君的亂臣城子存活於世。”此時他的聲音滿是冷意與恨意。
“冉溥與阿芙派人來了?”
“嗯,不過出面聯格的人是謝攸,建康出現的討檄文書也是他的手筆,正因為謝家最早表態,父親這次才會不再一意孤行。”王愷道。這次的事情對他的父親是一次沉重的打擊,王家自確立起在士族內崇高的位置以來,從未試過長媳被逼得要出家為女冠儲存名節的事情。
“這就好,我們在後方里應外合,只要冉溥的大軍殺到,要回歸洛陽指日可待。”司馬鈺的眼中此時閃著期待之情。
建元二十三年初秋,夏季的暴雨過後,江水的水流不再端急,不過此時住在江水岸邊的人家卻是早早就撤走了,他們知曉這裡要暴發戰爭,哪裡還敢再住在江水岸邊?
此時的江水水面上船隻林立,一場激戰勢不可免,冉溥站在船頭看著對岸同樣派出來的般只,嘴角倒是冷冷一笑。
謝芙也沒有在後方待著,而是隨他一道登上這艘大船,為了這次的戰爭,他們已經籌備了整整一年,此時此刻她的粉臉上卻是一片寧靜,站在丈夫的身旁,“溥郎,依阿攸傳來的訊息,我們倒是穩操勝券。”
“阿芙,我不讓你來,你偏要來,就算能穩操勝券,戰場還是有一定風險的。”冉溥輕聲道,他始終都被她吃得死死的,只要她皺一皺眉頭,他就會乖乖地依她的意思去辦。
謝芙把腰間的長鞭握在手中,俏臉上更見嫣紅,現在的她倒是興奮起來,“溥郎,我隨你去了幾次戰場,哪次不驚險?可我有哪次會退縮?”
“小丫頭,我真的說不過你。”冉溥傾身靠近她調笑了一句,看著她那嫣紅的臉蛋,他居然在此時不爭氣地有反應,遂緊緊地抱了一下她的嬌軀,含著她的耳垂遺憾道:“真想把你壓在身下狠狠地愛個夠。”
謝芙的俏臉更加嫣紅,輕捶了捶他的肩膀,“沒個正形。”看到他咧開嘴的笑容,她又湊在他耳邊道:“等這場戰事完了,阿芙再好好地補償你。,果然看到他的眼睛一亮,想到他好不容易才挨完她的生產恰逢她又鬧了大半年的彆扭,合好不過是這五六個月的事情,期間為了能打好這場水戰,他沒少在水上練兵,夫妻倆還分離了一段日子,確實真該在這方面好好地補償他了。
“將軍,前方的故船有動靜了。”阿一本不想打擾了他們說悄悄話的,難得夫人不再每天繃著張俏臉。
冉溥這才放開謝芙,轉身與阿一站在船頭看到那逐漸駛近的故方船隻,頓時眯起了眼睛,大聲道:“鉤角隊準備……”
大船旁邊的船隻上提著歐陽家主做出來的鉤角的大漢都大聲應 “諾……”個個抓緊手中的玩意兒,絕不能讓那些船隻逃跑了。
謝芙卻是後退至船尾,抬手讓後方載著那上百臺弩機的船隻做好準備,只要前方的船隻被鉤住,就輪到這群弩機唱主角了。
夏候淵親自指揮這場戰役,他不能讓這群人渡過江去破壞了他得來不易的權利,這一生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娶司馬鈺為妻,想到這裡,他嘴角陰沉一笑,遠遠地看到對方戰船上立著的黑衣人,江風一起,那人身上的衣袍也隨風而舞,看到這裡,低低地笑出聲,“冉溥,我可不是那群愚蠢的胡人,這回你這北方戰神也要栽在我的手上。”
兩船越靠越近,夏候淵正想讓人做好出擊的準備,突然看到前方居然有上百條粗壯的鐵鎖朝他這方的船隻而來,那些鎖鏈發出的響聲在此刻十分的刺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候太守,不好了,這些鎖鏈上有巨鉤,它們鉤住了船隻……”有人慌亂稟報。
夏候淵這時候的臉色難看起來,“船隻後退,趕快把那些鎖鏈弄掉。”他們使出這招肯定有後著,於是趕緊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