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又微微盪漾起來。
步出這迎賓館,阿一急忙牽來駿馬,冉溥跨上了駿馬,拉起了馬韁繩正要讓馬放蹄狂奔之際,從拐角處突然竄出一個女人,他急忙勒緊韁繩,讓胯下的駿馬揚起四蹄從而避開那女人。
“你是誰?你不知道突然跑出來會被馬撞上的嗎?”阿一喝道,即使看清了眼前的一個柔弱的少女,他仍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也沒有。
冉溥從馬上下來,冷淡的眸子看了一眼那個此刻嚇得仍沒有回神的少女,這個少女跌坐在地上,臉上的秀髮有些微亂,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朝他看來,他不禁皺了皺眉,朝阿一道:“阿一,扶起她。”
跌倒的少女一看到是阿一來扶她,她忙暗中朝那隱在暗處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急忙竄出,在阿一的手就要碰到她之前扶起她,“女郎,您沒事吧?都怪奴婢護主不周。”
袁珏咬了咬唇,頗有些埋怨地看著冉溥,真的是呆頭鵝,一點也不解風情,但她就是偏偏喜歡他這個呆頭鵝。她好不容易買通了賓館裡的一個侍從,從而得到了冉溥的訊息,每天守在此處,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個製造與他認識的機會,就著侍女的手,她裝做站不穩地“啊”了一聲,然後又撫著腳雙眼噙著淚地看著冉溥,“我的腳扭傷了。”她刻意放柔聲音道,微撩了撩裙襬展示傷處。
冉溥皺著眉看了一眼這個頗有些造作的女郎,看她的穿著似乎是貴族家的女孩,但是怎麼會當街微微撩起裙襬讓人看她的腳?頓時心裡頗有些不爽,但他仍然沒有出言諷刺,只是淡淡地道:“這位女郎,既然是在下的馬不小心嚇著你,讓你受傷了,不如就由我僱輛馬車送你回去吧?”
“那就有勞冉將軍了。”袁珏趕緊道,然後又趕緊報出了自家的地址。
阿一咋呼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將軍姓冉?”
袁珏得了這個話,又趕緊欣喜地看著冉溥,“冉將軍到謝家拜訪過,我剛好有幸見著了,所以才會知道將軍的名諱。”
“謝女郎,馬車來了,你快點上馬車吧。”冉溥看了眼這個似乎不太檢點的女郎一眼,同樣是謝氏的女兒,她差那個小丫頭太多了。
袁珏在侍女的攙扶下一拐一拐地走近冉溥,嬌羞著臉道:“冉將軍。我不姓謝,謝家的主母是我的姑姑,我姓袁。”她抓緊機會自報家門。
冉溥明顯沒有心情知道她姓什麼,著阿一把錢付給車伕,轉身立刻跨上馬,朝蕭先生道:“蕭先生,我們先走吧。”然後才看向一臉怔愣的袁珏,“袁女郎,這輛馬車會送你回去的。”
阿一把錢塞給了車伕,也趕緊上馬,連一眼也未看向袁珏主僕二人,就急著追上去了。
袁珏的一張俏頓時就氣綠了,他,他就這樣走了,難為她還製造了這個偶遇的機會,現在都泡湯了。
“女郎,請上馬車。”車伕腆著笑臉道。
袁珏瞪了他一眼,看了看這輛洛陽普通的出租馬車,氣憤地轉身,讓人把謝府的馬車趕出來,一把甩開侍女,大踏步地走過去,坐上自家的馬車徑自生著悶氣。
她的侍女已經習慣了她的脾氣,低著頭也趕緊上了馬車,免得待會被這女郎挑毛病來出氣。
謝芙來過章臺宮的次數真的是屈指可數,她不太喜歡這座有些荒涼的宮殿,況且它離皇宮實在太遠,但是偏偏當今太后王氏就住在這座偏遠的宮殿裡。
“不為相即為後”是世人對王氏的讚譽,所以先帝的皇后也來自王氏。
隨著前面引路的宮娥,她漫步走在這條有些蕭條的長廊裡面,兩邊的紅柱子的顏色已經脫落不少,但是地面仍是掃得乾乾淨淨,看到這裡,她的唇角微微一笑。
穿過長長的迴廊,再繞過一個轉角,王太后並未在那正殿當中,謝芙依稀記得這太后極其喜歡菊花,現在正是菊花盛開的季節,她在花圃當中就是十分正常的。
果然,宮娥帶著她拐了又拐,就來到了那大大的花圃當中,她的俏眸一眼就看到了萬叢菊花當中那個包著頭巾正在給雛菊剪枝的老婦,她的身上套著一件灰色的布衣,面板有些鬆弛的手持著剪子靈巧地剪下那枯枝,有些淡淡皺紋的臉龐上漾著一抹恬淡的微笑,旁邊有一個長得俊美的男子與她一道就著菊花的長勢攀談起來,一老一少倒是和諧得很。
當這個俊美的男子抬頭朝謝芙看去時,並沒有感到驚訝,彷彿她天天出現在這裡一般,只見這男子好聽的嗓音喚道:“阿芙來了。”
“是啊,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三郎!”謝芙也同樣笑著朝王愷笑道,同樣的自然沒有一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