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要得到我們柳裴兩家的同意,現在你就這樣進來,可有把我們兩家看在眼裡?”裴法發難道,直指冉溥不講信義。
“他孃的,如果你們講信義,又怎麼會派人堵住城門不讓我們進來?”許章跳下馬一把抓住裴法的衣領怒道。
裴法看著那仍坐在馬上的冉溥,“冉溥,這上郡不是你的地盤,我們願意讓你進就讓你進,不願意的話,按道義來講,你也不能強佔。別讓天下人恥笑你冉溥不講道義。”
“道義?裴法若你真的講道義,又何須派裴簡到北地郡去,意圖聯合石家的人在我背後捅一刀,不講道義之人是你裴家吧?”冉溥冷笑道。
裴法心一驚,兒子一去好久了,至今未有訊息傳回上郡,若抓不到冉溥的妻室及族人,那這上郡之圍又該如何解?只可恨兇奴為什麼不把冉溥殺死,兩敗俱傷是最好的結果。“冉溥,你別信口開河,我兒正在府裡養病,怎會跑到北地郡去?分明就是你要撕毀協議,趁機進佔上郡。”
冉溥沒想到這裴法居然無恥到這地步,一方面想要搬他做救兵,一方面又想要奪他的北地郡,“裴家主的胃口可真大。”他彎腰看著這年近五十的男人臉色青白交錯。“既然你矢口否認,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吧,那到時候天下人就會知道是誰想要背信棄義?”
“來人,把夫人送來的禮品開啟給裴家主看看,不知他可喜歡?”冉溥道。
裴法及裴家眾人一聽到這話,心裡都狠狠一跳,莫非裴簡真的出事了?
謝芙派人送來給冉溥的那一個盒子此時卻被士兵翻開倒下,裡面的冰塊“噼哩啪啦”地掉下來,隨後就是一顆人頭骨碌碌地在地上轉動著。
裴法定定地看著兒子的人頭,兒子居然失敗了,還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這周密的計劃到底哪兒出了差錯?他一把拔開那冰塊,難以置信的小心地捧著兒子的頭看了半晌,“啊——,冉溥,我要殺了你,你竟然殺了我兒子——”他跳起來,從懷裡掏出短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冉溥,一心一意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為兒子復仇。
冉溥的身形不動,僅僅是腿部一掃,正中裴法的下巴,頓時裴法就被掀翻在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裴法,你毀了我們雙方的協議在先,然後又意圖偷襲我,現在我是誰不講道義了?”冉溥冷笑,然後打了個手勢讓人上前把裴家眾人綁起來,待會當場處置裴家眾人。
柳安押著柳仲急忙趕來,一看到裴家一眾人都灰頭土臉的,而裴法的臉色更是死灰,頓時就知道冉溥佔了上風,他忙把柳仲扔在地上,自己翻身下馬,“親家侄兒,我來遲了,這一切都是這個孽子乾的,我一概不知情啊。”
“爹。”柳仲沒想到接連兩次父親都不保他。
“團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柳安道,“親家侄兒,他與裴家勾結,不但臨陣脫逃,還在城門暗中佈下我柳家的人擋住親家侄兒的軍隊,這個不肖子我就把他交給親家侄兒處置。”
冉溥定睛看著柳安那一臉的誠懇,也不像說謊的樣子,遂笑著下馬,看向柳安道:“親家伯父深明大義,溥甚感之,雖然這柳仲不是玩意兒,但你畢竟是我弟阿江的的岳父,我們兩家自然是世代交好。”
柳安看到冉溥不追究他失察之罪,頓時臉上有幾分感激,“親家侄兒不怪罪我就好了,都是我教子無方,這阿仲你是殺還是留,端看你的意思,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冉溥拍拍柳安的肩膀,雖然知道他說這番活還是希望他能留柳仲一條命,但這是萬萬不可的,他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一條禍根,“親家伯父,既然你都說出口了,我也不好推拒,不然你以為我不接受你的歉意,這樣好了,我也不牽連柳家,只需要把柳仲與裴家之人一塊處決就行了。”
處決“柳仲一聽愣了一會兒,然後忙看向父親涕淚縱橫地道:“爹,你救救孩兒,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爹,我改,我一定改。。。。。。”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柳安心裡也滿是不捨,但仍然狠然地轉開頭,作揖道:“任憑親家侄兒處置,我無話可說。”
“好,親家伯父果然沒有令人失望。”冉溥笑道,然後讓許章把這一眾人都押下去,即日處決,不留後患,然後拉著柳安一道聊了很久。
月上柳梢頭的時候,柳安才一臉疲憊地回到了府裡,府裡哭聲震天,他的妻子撲在柳仲的屍首上大哭,一看到他,“夫主,你怎麼就不救救阿仲?。。。。。。”
“這種禍及家族的累物,救他何用?你也別哭了,我己決定把他從族譜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