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
冉溥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做聲,然後看到外頭有人在催,他舉步欲走,經過關翊的身邊時,悄語了一聲,關翊頓時更為震驚,不過仍是忙點頭。
謝芙看到他就這樣走了,眼中有著幾分失望,但又很快充滿希望,朝關翊小聲地道:“關副將,你按將軍說的去做,我跟著到婚禮現場去看看。”
“夫人,這樣很危險。”關翊阻止道。
“沒事,你按吩咐去做。”謝芙說完,趕緊隨著那群侍女而去。
關翊沒法趕緊也跟了出去,但途中她就悄然離隊,出去準備著待會兒要用的東西。
烏蘭珠一身新娘裝的打扮,那美麗的華服,炫麗的珠寶竟然襯得她份外的美麗,尤其她的身材十分高挑,見者玩不稱讚。
“公主,駙馬一定喜歡你這裝扮,今晚的新婚之夜一定會捨不得放開公主。”侍女們討好地道。
烏蘭珠自是萬分得意,這兩天她好好地想過後,竟然不知不覺地對冉溥產生了一絲愛意,原本這婚姻只是她拿來束住冉溥的工具,但現在卻成了她的期盼。
“公主,時辰已到了,大汗正派人來催。”
“走,到皇帳去。”烏蘭珠蒙上紅紅的面紗,然後帶頭往外而去,身上的環佩發出“叮噹”的聲響。
皇帳外,士兵們吹起了那莊嚴肅穆的大喇叭,站在場中央的冉溥看著那烏蘭珠走過來,眼睛微微眯了眯,但仍順從地牽著她的手走過那紅地毯。
混在帳內的謝芙看到丈夫與另一個女人走在這紅地毯上,想到那年他娶她的情景,眼中突然蒙了一層水霧,心裡異常地疼痛,即使知道他的意圖,但那又如何?他的新娘是她,不是那個該死的胡人公主。
烏蘭珠在面紗下的臉上漾著幸福的笑容,與身旁這個男人的點滴相處都在她的腦海中迴盪,上郡的初遇,他一劍刺傷了她,後來的幾次交手,她都敗於他的手下,也許就是這一次次的失敗,她竟對他產生深厚的興趣,有這麼強壯的一個丈夫,長生天會賜給她一個強壯的孩子。
匈奴大汗看到那踩著幸福步子向他起來的一對新人,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他也邀請了不少人來參加這場婚禮,一想到婚禮結束後不久又要再度起兵,他的身體竟然異常興奮,那大片的土地都要是他的了。
看到新人給他行禮,他竟大笑道:“好,好,好,從今往後……”
變故往往在措手不及時發生,匈奴大汗做著美夢在主持這場婚禮,而那新娘卻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拔出刀子一個縱身躍到匈奴大汗的後面,刀子很快就架在匈奴大汗的脖子上,此時他笑道:“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以我之命換他之命,那也值了。”
眾賓客及那幾個王子都被這變故怔愣住了,他們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有幾分傻愣地看著那場中笑得飛揚的男人,他不是今天的新郎嗎?
烏蘭珠氣忿地掀起紅紗巾,兩眼狠瞪著冉溥,因為氣極胸口不停地起伏,手卻是狠狠地抓著紅紗巾,骨節都凸出了,“拖思,你這是在幹什麼?劫持父汗那是死罪,我也保不了你的。”
冉溥卻把那大刀往下壓了一寸,頓時匈奴大汗的脖子處就有一條血痕,“烏蘭珠,我不叫拖思,我叫冉溥,你忘了嗎?你忘了沒關係,我記得就行了。”
“你的失憶一直是裝的,對不對?”烏蘭珠沒想到她居然一直被他矇在鼓裡,臉上頓時青紅不定,那個該死的老婦,等這裡的事一了,她就去找她算帳。
“沒有,只是在剛剛一瞬間,我才全部恢復了記憶,烏蘭珠,你倒是卑鄙得可以,居然想用這種手段來控制我。”冉溥道,然後一把提起嚇得不敢說話的大汗,“起來,走,不然我一刀殺死你。”
“孃的,我就說這計劃不行,偏沒人信我!”莫頓紅著眼睛道,“父汗只知一味偏向烏蘭珠,她的話就全信,我們的話就當耳邊風。”
莫卡忙衝上前去,“冉溥,你放了我父汗,我自會放你走。”
“對,你先把父汗放了,我們自會放你走。”烏蘭珠現在也顧不得兩人的恩怨,只要保住父汗,她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你們當我三歲的孩子,這種話我也會信?若我放了這老東西,你們一定會一窩蜂地衝上來攻擊我,我只有一雙手。”冉溥押著匈奴大汗轉移了一步後開始慢慢地後退。
“我以長生天的名義發誓,只要你不為難我,我絕對會放你走。”匈奴大汗忙道,他實在怕死。
“對,我也以長生天的名義起誓。”莫卡看了一眼老父,也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