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給一旁的侍女帶下去換衣裳,“別讓小郎君得了風寒。”聽到侍女應聲後,他這才轉身進了內室,果然看到妻子正在那兒換衣裳.此刻的她身上不著寸褸,那放下的頭髮格外的風情萬種。
自從兩人的感情開始升溫之後,他倒是常常看司馬鈺看得有幾分怔愣。
司馬鈺正在擦著頭上的溼發,感覺到身後有火辣辣的目光注視著她,她一轉頭正好看到丈夫那墨黑的眼珠子,“我還道是誰?你站在我身後也不做聲,差點嚇著我了?”低頭一看自己那白花花的肌膚,臉上一紅,她趕緊把外衣暫時穿上。
“阿鈺,你現在很美。”王愷眼裡有著浴火在閃,上前一把扯開她拿著的外衣,攬起她的身子就吻了上去。
司馬鈺微愣了愣,但仍配合地圈緊他的脖子熱烈地回吻著他,看到他急切地褪下衣裳.她的俏臉又紅得如火燒一般.抬起大腿勾住他的身子。
屏風後的熱度上升了不少,男歡女愛的聲音漸慚地從內室飄出,一眾侍女們都臉紅地待在外室,不敢進去侍候。
激情過後,王愷這才給她穿衣,司馬鈺看著他那情潮還沒全褪下去的樣子,“三郎.北地的危機已解,我前些時候還接到阿芙的來信,她現在帶著女兒倒是過得挺好的,你怎麼還憂心忡忡?”
王皚聞言愣了愣,她漸慚地開始掌握他的情緒,“阿鈺,冉溥還在平陽作戰,這場戰事打了年餘仍沒有完,依冉溥的能力,他遲早會趕得匈奴不得不後退,你想過沒有?匈奴一旦失去了大量的土地,還有一部分不安份的胡人,他們會做什麼?”
司馬鈺咬了咬指甲,“你是說他們有可能繞過冉溥直接攻向安陽等地?”
“這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情形,雖然那些太守都不是好東西,給他們一個教訓那就是最好的,但那樣對我們沒利.只可惜姑婆與父親不重視我的提議,他們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調整格局。”王愷邊說邊給她把那兜兒的帶子繫好。
“洛陽的人享樂慣了,三郎,現在是眾人皆醉我獨醒。我知道你的心裡糾結這個事情,但這急不來。父皇只顧著鬥蛐蛐兒,回頭我再與太子相商;看看能不能重新派個人鎮守在安陽等地。”司馬鈺頗為心疼地撫摸著丈夫的臉龐。
王皚點點頭,雖然太子也是個過於精明的人.但是他還會更為顧忌這個他即將到手的天下,“也好.你是他的妹妹,你說的話也會比我們說的更有份量。”頓了一會兒,“你說阿芙的女兒會不會像她一樣?”
司馬鈺看到他突然提到阿芙的女兒,遂笑著道:“怎麼?你莫不是想結個兒女親家?”
王愷摸了摸鼻子,“若長得像冉溥.那就算了,我可不希望委屈了我的兒子。”不但冉溥對他沒有好感.他也對他不大感冒。
司馬鈺的表情突然一怔,他這是什麼意思?“三郎,你還在為不能娶到阿芙而遺憾嗎?”
“怎麼會?”王愷看到她的表情有幾分嚴肅,怕她娛會,忙解釋道:“阿鈺,我真的沒有再記住阿芙了,你也別把這事放在心裡,只是看到我們的兒子就會想到阿芙的女兒,儀此而已。”
司馬鈺看到他那急於解釋的樣子,伸手撫摸著王情那俊帥的臉龐,抬頭吻了吻,“三郎,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也別往心裡去,回頭我寫信給阿芙,定下這門親事?”最後打趣了一句。
他們都過於小心翼翼地相處,就怕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情感輕受不住風浪。
“你可別瞎來,再說還沒見過阿芙的女兒,等以後戰事稍歇,我們帶著阿璨到北地去時,看看那小丫頭長得甜美不?”
午後的時光帶著幾分寧靜溫馨。
下過幾場春雨之後,整個天空倒是蔚藍了不少,司馬鈺坐著馬車到了東宮謁見太子司馬憨,當她從馬豐上下來的時候.卻正好看到太子妃衛氏正帶著一個兩歲大的孩子在庭前散步,於是她忙上前去朝衛氏道:“太子妃可安好?”
“玉安公主來了?”太子妃衛氏笑道,摸著兒子的頭,低聲溫和地道:“阿洵,喊姑姑。”
司馬洵抬頭喊了聲:“姑姑。”
“乖。”司馬鈺摸了摸孩子的頭,然後朝太子妃衛氏道:“太子可在屋裡?”
“在呢,我讓人給你通報。”太子妃衛氏笑道。
司馬鈺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這衛氏待人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而且也賢良地給東宮納了幾名側妃,在洛陽的聲譽極好,但她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總沒有過多的好感,似乎她只與阿芙還合得來.這也不知是什麼緣份?等了一會兒,宦官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