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鼻樑被人捏了一下,抬頭一看是娘。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謝芙的臉有幾分紅的斥了一句。
“我哪有瞎說,那娘臉紅什麼?”冉佳笑嘻嘻地抱著母親的手臂。
謝芙轉手又捏了捏她的俏鼻樑,“等過兩年就把你嫁出去,不然哪天還不被你氣死。”
“我才不嫁,留著天天巴在娘與老爹身邊。”冉佳又笑道。
這話讓謝芙哭笑不得,“到時候可別哭著說嫁不出去就行了。”
帝王寢宮內,司馬洵周身無力地躺在龍床上,抬頭有些抱歉地看著冉溥道:“亞父,朕的身子實在乏力得很,不能隨亞父前去巡視羽林軍了,咳咳……”
“陛下,趕緊休息一下,”冉溥道,“陛下最近的身體倒是差得很,看來是內侍照顧不全所致。”此時,他雙眼凌厲地看向阿高等人。
阿高的身體打起顫抖,忙跪下伏地道:“攝政王明鑑,小的怎麼會不盡心盡力地侍候陛下呢!”
頓時一群宦官宮娥都跪了下來求饒。
“不關他們的事,是朕最近讀書讀到很晚,所以才會這樣的。”司馬洵咳著道。
冉溥看了眼求饒的宦官宮娥還有為他們求情的司馬洵,方才道:“既然陛下說不關他們的事,臣也不好讓陛下為難,陛下好好休息,臣先行離去。”對一群下人厲聲道:“好好侍候陛下的龍體。”
“諾。”一眾下人大聲就應道。
病床上的司馬洵的目光看向跟在冉溥身後的謝玖,後者雖低著頭,但仍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前者這才放下心來。
冉溥帶著謝玖就去巡視羽林軍,此時風和日麗,倒也適合出巡。
謝芙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晌午過後了,微沉思了一會兒,她才換了衣物乘馬車到了皇宮,司馬洵病得倒是巧合。
帝王寢宮內藥味瀰漫,宮人急匆匆地來往,謝芙一踏進這帝王寢宮就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氛,這時候她的眼眸沉了下來。
而她身後跟著的阿靜等人也在她的目光暗示下做好了準備,謝芙這才輕撩裙襬進了寢殿,阿高迎了出來,“攝政王妃,陛下有請。”
“陛下的病好些了嗎?”
“回王妃,好多了,吃了藥發了汗,應無大礙了。”
“那就好。”
謝芙一個旋身進了內室,屋裡的一股幽香把那藥香味遮了起來,此時的龍床前的屏風已經被搬了出去,只見司馬洵一身素衣地欲從床榻上起身,她忙上前去按住他,坐在一旁宮人搬來的胡床上。
“陛下龍體違和,何不多休息呢?”
“朕年輕,不大礙事的。”司馬洵狀似有幾分抱歉地道,“只是讓表姑姑擔心了。”
“只要陛下的身體好,我自然就放心。”謝芙道,“原本你表姑夫還想說讓你在羽林軍內樹立威信的,不過遲些再去巡視也是可行的。”
司馬洵咳了一下,“自母后去世後,朕這身體就不太好,辜負了表姑父的一番心意。”此時他的目光暗暗地打量謝芙,從她的臉上,沒看出什麼名堂來,這一場病倒也來得及時,不但讓冉溥踏入圈套內,還把謝芙也引到宮裡來了。
謝芙卻像渾然不覺他的目光,只見她親手接過宮女手中的藥碗,試了試藥後覺得可以入口了,親自遞到司馬洵的手上,“陛下,這藥合適喝了,趕緊喝,若涼了就不好了。”
司馬洵看到她那坦然的目光,內心不禁有幾分動搖,想到了那年母后帶著他去拜訪的情景,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他的心一橫,那一絲絲的動搖很快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謝表姑姑。”
“陛下怎麼這麼客氣。你是天子,哪需言謝。”謝芙道。
“沒有表姑姑,朕也當不了這個天子。”司馬洵道:“朕永遠會記得表姑姑的好。”微微沉下眼眸,就在謝芙要靠近他之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枕下的短劍刺向了謝芙。
郊外,冉溥帶新舊親衛隊剛出了城門,離羽林軍還有一段路之時,突然察覺四周不大對勁,那空氣中瀰漫的味道告訴他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嘴角勾了起來,他打的仗比這群毛頭多得多,居然在魯班門前弄斧,只見他的手舉起來,“小心,前面有埋伏。”
阿一頓時就警戒起來,後面的人趕緊把武器拿在手上。
謝玖不禁有幾分緊張起來,臉上冒出了細汗,“姨父,我沒發現有什麼?”
“阿玖,你的經驗尚淺,以後就會發現很多的事情都有蛛絲馬跡可尋的。”冉溥微笑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