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四處流浪了,只要好好地愛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就好,想到他們,她微笑著轉身回房。
誰說男人、孩子、熱炕頭不好呢?
謝芙回房的時候,果然看到她的男人仍然沒睡在等她,頓時心頭一暖,上前從後方抱著他的腰,“溥郎……”她撒著嬌。
冉溥回頭看到她微醺的樣子,聞到她的小嘴裡有著酒香散發出來,攬緊了她的嬌軀,“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謝芙賴在他的身上,要他抱,“我今天很高興,呃,真的很高興。”
冉溥會意地一把抱起她放在懷裡,兩人一起看著窗外的明月與星子,“我知道。”良久後,他才輕撫她微微泛紅的臉頰道。
謝芙今晚的談興很濃,拉著冉溥一個勁兒地說,冉溥也不阻攔她,時不時地回她一句話,或者吻吻她,直到她說累了倒在他懷裡睡過去,此時已近天明,他這才抱著她到床榻上蓋好被子睡了起來。
翌日,謝芙留在這兒看著醫娘與舅舅一家人的生活,醫娘看診,舅舅鬥蛐蛐,小寶在一旁玩耍,這樣的生活很適合舅舅。
用過了午膳,即使不願離別,但仍不得不分開,謝芙拉著舅舅的手,始終捨不得放開,“我以後再來看你,好不好?”
“好呀。”阿寶興奮地道,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悲傷的事情,“你要走了呀。”看到謝芙點點頭,“你不要走,好不好?”阿寶的眼裡有著哀傷,都捨不得鬆開她的手。
謝芙的鼻子又要發酸了,“你別難過,舅舅,往後我與溥郎得閒了會再來看你,到時候把我家那幾個頑皮的孩子都帶上。”
阿寶想到她說的孩子,頓時眼睛笑得眯眯的,拉著她的小手指道:“我們拉勾了,你可不許賴。”
看著這樣的舅舅,謝芙眼裡的淚水又要流出來了,忙抽了抽鼻子,這讓阿寶那張笑臉也搭了下來。
醫娘在一旁看著這離別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又不是生離死別,頓時沒好氣地說:“好了,你們快走吧,不然天黑前趕不及前方的客棧。”
“阿芙,我們也該回去了。”冉溥實在見不得她傷感,還是快點回去,心裡安定一些。
“你可不許欺負我舅舅。”謝芙聽到她那沒好氣的話,頓時就威脅了一句,這才由冉溥扶著上了馬車,不過她的頭仍然從車窗上伸了出來,朝舅舅一家人揮手。
馬車“嗒嗒”地跑著離去,阿寶站在原地兩眼直勾勾地看著,直到馬車沒了影兒,他仍然一絲不動。
“阿寶,你別難過,她說過還會再來的。”醫娘在一旁勸慰道。
“醫娘,我覺得心裡好像流血了。”阿寶回頭看著醫娘一臉難過地道。
“走,我們回家,我給你上藥,就不會再流血了……”醫娘哄著把阿寶拉了回去,果然沒過多久,他又樂觀地笑了出來。
馬車裡的謝芙窩在冉溥的懷裡,聽著他道:“我已經讓阿一去傳話了,讓這裡的朝廷命官多多照應他們,若有麻煩事,也要立刻往洛陽彙報。雖然你舅舅的那個妻子說不用我們照顧,但是看得出她的身上有麻煩。”
謝芙點點頭,“對了,我們回宮後再派些能人偷偷地在這附近開了店,這樣醫娘也不會起疑心,倒是就近照顧的好方法。”
冉溥刮刮她的俏鼻樑,“好,都依你。”掀起馬車簾子,“現在是春忙的時候,田地上的莊稼長得多好,看來今年會有個好收成。”
謝芙與他一道看著那一片片長勢頗好的青苗,點了點頭,想起那年隨他一道巡視北地郡的情景,嘴角一直是微揚的。
臨近傍晚時分,才趕到了前方的客棧,冉溥扶著謝芙下來的時候,兩人看到那客棧都愣然了一下,這頗為殘舊的門面,還有一眼就可以看到的裡面的建築,都給他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溥郎,這裡真的讓人很眼熟,嗯,我們是不是曾經來過?”謝芙轉頭看著冉溥道。
冉溥看了看這門面,然後看了看妻子,“嗯,我也這麼覺得。”
店家一聽到有客人到了,很快就從裡面迎了出來,腆著笑臉道:“客官終於來了?”之前早就有人前來打點了,“裡面請,別看小店簡陋,但絕對會盡心盡力地服侍兩位,不敢有所怠慢。”
這一句話瞬間開啟了兩人的回憶,冉溥與謝芙對視一眼,難怪覺得這裡眼熟,原來他們回到了初相遇的地方。
“那一年,可有一個高昂著頭的小丫頭在此看不起人。”冉溥頗為感慨地道。
“那一年,可有位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