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知輕重地在此與小丫頭爭執。”謝芙也不甘示弱地道。
然後兩人都笑了出來,這把店家弄糊塗了,他們這是什麼態度,遂昂著頭道:“別看我這家小店不幹瞪眼,陛下與皇后娘娘曾來住過的,若是以天子居所來說,說是宮殿也不為過。”
“哦!”冉溥握著謝芙的手往裡面而去。
店家看到他們似乎不信,遂跟在一旁頗有幾分不服氣地道:“老叟從來不說謊的,皇后娘娘前朝的封號是臨川郡主吧,雖然那時候娘娘還不是娘娘,可也真在小店住過,雖然都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
“爹,你又在瞎說什麼,別讓客人不耐煩。”店家的兒子從裡面走出來,彎著腰朝冉溥和謝芙行了一禮,然後朝自家老爹斥了一句,每次有客人來他都這樣說,也不怕別人笑話,他們家的店開在這荒涼處,收入本就不高,帝后二人怎麼會住過,“小的爹這嘴就愛吹牛。”
“臭小子,你爹什麼時候吹過牛。”店家頓時吹鬍子瞪眼睛,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客人在一旁,“我說的可是事實,那時候你還小,記不住。”正在店家準備大肆旁徵博引地準備說服那擺明了不信的兒子之時,他的話就被人打斷了。
“我信。”冉溥笑道。
“我也信。”謝芙同樣笑道。
店家父子倆原本要唇槍舌戰一番的,卻看到這兩人居然同時笑著說相信,頓時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吃驚地合不攏嘴。
“兒子,終於有人相信你爹的話了,我不是做夢吧。”店家因為老是拿這件事情來說,每次都會引來鬨堂大笑。
“爹,你不是做夢。”店家的兒子吞了口口水道,這兩人,男的威嚴女的貴氣,不像那腦子不正常的人,怎麼會相信自家老爹的吹牛,搖了搖頭,不可理解。不過既然來者是客人,他們就得好好招待,還是嗎?甭管客人正常與否。
用過晚膳後,冉溥牽著謝芙的手走在這狹小的客棧迴廊上,曾經他抱著昏迷的她就走過這裡,“那時候,我沒想過會娶一個小丫頭。”
“那時候,我也沒想過會嫁一個叔叔。”謝芙掙開他的手,伸出雙手要他抱。
冉溥會意地一笑,攔腰抱起了她,就像十多年前那樣走在這夜色中,“小丫頭,後悔嫁給一個叔叔嗎?”
謝芙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想了想,“那你後悔娶一個小丫頭嗎?”她反問。
答案都在雙方的眼中,他們在這裡相遇,在這兒開始走進彼此的生命中,最終又回到了相遇的地方,這裡既是起點也是原點,生命終將圓滿。
尾 聲
地獄之中的紅蓮業火燒得十分的旺盛,閻君還沒真正走進那紅蓮業火的中心,即可感覺到那熱氣逼人而來,眉尖輕皺,頓時施法於周身以隔火氣,這樣才覺得涼爽許多。
而在紅蓮業火的周圍有不少生前做惡的鬼每天受到它的焚燒而悽聲尖叫,他們一看到閻君的身影,立刻朝閻君飄去,張牙舞爪的,不知是要求恕罪還是要發洩心中的怨氣。
閻君頭也沒抬,寬廣的衣袖一抬,眾鬼立刻退散,“不知悔改的東西,本座豈是你們可以侵犯的。”
眾鬼這時候都用恐懼的目光看著他,這男人讓人生畏,不再意圖挑釁,而是紛紛地躲在一旁去以圖避開那火焰的中心。
閻君看了看那仍在悽聲尖叫的鬼,“生前作惡,當以業火洗清其罪,方能得以救贖,重新投胎。”唸了兩句偈語,能否會悟就看這些人的造化了,抬腳繼續步入火之中心。
火之中心的溫度十分的高,閻君的目光看向那盤腿坐在火中的白衣女子,雖然披頭散髮,痛得咬牙切齒,但她仍能保持那一份高貴與優雅,他的眼中漸漸地生出了敬佩之情,這紅蓮業火連他這有法力的人都抵擋不住,不但其溫高,更能浸入骨髓當中,燒人心燒心魂。
“閻君至此是來看戲的嗎?”白衣女子努力地不讓臉部扭曲地道。
“你在這兒應有二十載了吧,還承受得住嗎?”閻君似閒問又似關懷。
“不是還有八十載嗎?”白衣女子低低地道,突然像想到什麼一般,瞬間表情變得淒厲起來,“閻君莫不是言而不信,我的女兒並沒有逆天改命?”若是這樣,她就算耗個灰飛煙滅,也要把欺騙她的人粉身碎骨。
“呵呵。”閻君笑了起來,“本座一直是言而有信的,今日拘拿了一隻遊魂,那鬼似乎與你有些淵源,況且其生時已經瘋顛,死後魂不歸地府,遊蕩於人間,今聽其言,可是你從中做了什麼?”
“何人?”白衣女子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