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年紀漸長,伴讀的人數可以清減一些,阿玖都十五了,不如開始為他出仕做準備吧。”
“依你。”冉溥道,這些年為了新政的事情,有好些個人事安排的事都是妻子在操心,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小丫頭,我好好補償你。”低頭就吻向她的紅唇。
謝芙輕輕地捶打他的背部,不過很快就被他制在榻上就地正法,午後的床榻上頓時春意盎然。
良久之後,謝芙有幾分虛脫地靠在冉溥的懷裡,臉色緋紅,讓剛剛發洩過的冉溥又有幾分蠢蠢欲動,“小丫頭。”
謝芙自然發現了,不禁羞紅了臉,“還來?又不是年輕那會兒。”
“小丫頭嫌我了,不行,我可得向你證明我寶刀未老。”冉溥狀似不滿地又要與她歡愛。
謝芙的身子很快又有反應了,在沉入慾海之前,冉溥卻道:“讓阿玖跟在我身邊吧。”
謝芙的吟哦聲頓時就停住了:“溥郎,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好過放他在別人那兒。”冉溥道,“好了,此事就此定論,現在你可得負責好好地餵飽我。”
在入秋前,謝芙聽聞司馬洵身體有些微恙,遂準備了一些補身的湯藥提到宮裡去,帶著侍女走在這宮中的迴廊時,不禁想到當年舅舅還活著時,曾無數次抓著她的手讓她陪著鬥蛐蛐,現在卻是物是人非,不免有幾分感慨與嘆息。快要到寢宮的時候,果然聽到司馬洵輕咳出聲,她頓時加快步伐走進殿內。
“陛下的身子還未好,怎麼又起來做功課?”謝芙目前去不免責備地把司馬洵手中的狼毫筆拿開。
“表姑姑來了,不礙事,只是有些小恙而已。”司馬洵笑道,“蕭先生給我佈置的作業尚未完成,朕豈好就此歇息。”
謝芙卻是把湯藥從盒子裡拿出來擺在案上,袖子一揚坐在一旁,“陛下不用擔心,蕭先生那兒我會給你圓了,龍體要緊,這是姨母特意命人燉的補身湯藥,趕緊趁熱喝了。”
“多謝姑母,不過朕剛剛用了膳,待會兒自會喝。”司馬洵一臉感激地道。
“這也好,免得與飯食衝撞了,我讓人蓋好在盒子裡,你可要記得喝。”謝芙道:“你母后去了,我是你的表姑姑,又怎麼會不關心你呢,傻孩子淨說傻話。”她的手輕輕地覆蓋在司馬洵的手上。
司馬洵的手不自覺地縮了縮,後來看到謝芙有些詫異地目光,趕緊解釋道:“表姑姑莫要誤會了,只是朕的身體微恙,怕會把病過給了姨母。”
“姨母怎會誤會。”謝芙笑道,“陛下長大了,過些年接手了政事,我與你姨父就會輕鬆許多,你姨父許諾我說要帶我遊遍天下的山水呢。”
“姨父姨母真是恩愛。”司馬洵一臉羨慕地道,然後又轉頭輕咳一下,“只是朕尚年幼,一時間獨自處理政事還過於稚嫩,正需要姨父在身邊指導呢,姨母的心願可能要往後推推了。”
“姨母還當是什麼大事,姨母的事情又不著急,只不過倒是很想念北地郡是真的。”謝芙的目光有幾分出神,“我與你姨父新婚的時候就是在回北地的路上,時常掛念得很。”
司馬洵怔愣了一下,狹長的眼眸眯了起來,謝芙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很快,內心就冷然一笑,這些話只怕是拿來安他的心的,離他親政的時期越近,他們越緊張那也不在話下,不過臉上倒是做出一副溫和微笑的樣子。
“對了,聽聞阿洵夜裡睡不好,可有此事,宣御醫看了沒有?”謝芙關心道。
“看了,都說無礙,恐怕是夢魘了。”司馬洵笑道,“表姑姑無須操心。”
“那就好。”謝芙坐了一會兒後,這才起身告辭而去,“可別忘了喝湯藥。”臨別仍不忘吩咐一句,看到司馬洵點頭,她這才轉身離去。
等謝芙一走,司馬洵臉上的溫和頓時就變成了一副陰沉的樣子,眼光在那食盒上掃過,然後把宮人都遣出去,招阿高到跟前,密聲道:“把這湯藥密密處理了,別讓人發現。”
“可這是攝政王妃親自拿來的。”阿高有幾分不解地道。
“你知道什麼?誰知這湯藥裡攙和了些什麼東西。”司馬洵的表情與聲音都是冷然的,“母后當年就說過,這對夫妻最是不能信任。”
這副語氣讓阿高不自覺地就顫了顫身子,“諾。”
“還有一事,尋由頭把寢宮裡的宦官與宮娥都遣了。”司馬洵道,居然敢把他睡眠不佳的事情傳出去。
“諾。”阿高應道,不過覺得身子越發的冰涼,“只是這內宮的宮娥宦官都是由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