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親自主持的,換誰還不是一樣。”
“那怎會一樣,新人到來自然會小心謹慎一些,不會如這些舊人一般亂傳訊息到謝芙的耳裡。”司馬洵道,所以他每隔一段時日除了心腹之外都會遣人離去。
阿高看著這疑心甚重的少年帝王,“陛下聖明。”
剛走出寢宮的謝芙隨後就收到了秘報,一雙秀眉不禁攏了起來,司馬洵的疑心越來越重,轉頭看著那掩映在青翠樹木間的帝王寢宮。
阿洵,你就真的不能敞開心胸嗎?難道我說與溥郎回北地郡的話也不能讓你安心嗎?此時她的心裡也滿是疑問,為何要步步相逼。
一家小酒館裡,謝玖正喝得酩酊大醉,十五歲的少年臉龐上滿是戾氣,拿起酒壺喝了起來,喝了半天都沒見酒水滴下來,“拿酒來。”轉頭朝小二道。
小二看了一眼這客倌,然後趕緊轉身去把酒拿來,“來了。”這客官都喝了好幾壺了,看了眼案上的空酒壺,他的眉頭輕皺。
謝玖開啟酒壺蓋就仰頭喝了起來,突然有人進來伸手按住他捧酒狂喝的人,“阿玖,你這樣喝於事無補,難道你想讓你父親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仇人就在眼前,你卻不思進取,在這兒喝酒。”
謝玖看到那披著斗篷的人,開始尚有幾分畏懼,後來一聽他的話,頓時就起身睜著醉眼道:“你知道什麼?我姨母待我極好,絕不是你口中的什麼仇人。”
“哼,你爹當年與你娘兩情相悅,向你姨母提出解除婚約娶你娘,你姨母怕壞了名聲兼嫉妒你娘,又想嫁給你姨父。若不是你的好姨母從中作梗,你爹又哪會被胡亂判了一個謀反罪被絞首。這都是你的那位好姨母做的事情。”披著斗篷的人無情地道。
“不是,不是,你騙人,騙人……”謝玖大聲罵道,然後倒在木榻上痛哭起來,這都不是真的,姨母是他的恩人,不是仇人!
“還有,你不是喜歡冉家那個小丫頭,若你答應助我一臂之力,我會為你留下冉家的後嗣,到時候,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她為妻,好過便宜了王璨那小子。”
謝玖突然想到冉佳那張隨著年齡增長越發美麗的臉龐,再想到她時常與王璨說話還多過與他,以前他自卑,所以不敢過於接近她,可是那顆漸長的少年心卻是漸漸失落在她的身上。
半晌後,謝玖道:“你要我如何幫你?”
披著斗篷的人頓時就微笑起來,“阿玖,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謝玖繼續躺在木榻上愣神,也不管那披著斗篷的人什麼時候離去,只知道他的心很疼很痛,為什麼那麼溫柔的姨母偏偏是他的仇人?如果他向姨母討冉佳,姨母會給嗎?不,不會,因為他不過是舅舅的掛名兒子,舅舅自己就有兒子,又哪會讓他成為繼承人。閉了閉眼,握緊手上的拳頭,他必須靠自己打出一條平坦大道來。
出了小酒館,披著斗篷的人趕緊上了等在一旁的馬車之上,低低地吩咐了一句,“起程。”
等馬車簾子落了下來,他這才把斗篷拿下來,露出本來面目,接過侍人遞上來的酪漿,輕抿了一口。
“陛下,接下來要到哪兒?”一旁的阿高道。
此人正是司馬洵,只見他略微沉吟了一會兒,“攝政王的新政讓人敢怒不敢言,很多宗室與士族對他反對意見也很大,走,去見見宗室之人,要想扳倒冉溥,就必須要靠別人的力量。”
“諾。”阿高道,不過很快就皺緊了眉頭,“不過,陛下,那些江湖人要我們立即就把酬勞都付齊了,要不要一次性給完?”
“沒關係,他們都是頗講道義的人,豈會收錢不辦事!”司馬洵道:“我會想辦法把這個亞父送到九幽之下的。”此時,他滿臉的陰狠之色,“那個什麼新政於朕有何好處,哼,朕要他與他的新政一道去死。”
“陛下,要不要派人去聯絡王家?”阿高道。
司馬洵一想到王愷,頓時就擺了擺手,“先別驚動他們,據得到的訊息,王家與冉溥的來往甚密,要提防他們在背後搞一手,等朕的大權在握,也就不怕他們在背後弄什麼小動作了。”這些大士族遲早也要被收拾。
算算日子阿琪住在府裡的日子也到期了,司馬鈺送她回攝政王府,母女倆坐在馬車上倒也聊得盡興,隨著這些年時光的流逝,母女倆不再如當年那般隔閡,冉琪已經認祖歸宗改名為王琪了,不過仍保留著一家住半個月的習慣。
“對了,你哥與你姐時常有來往?”司馬鈺笑眯眯地問。
十歲的王琪笑道:“阿姐每每來看我的時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