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麼想:妹的,十八歲才剛剛成年好不好?老子有的是時間和張相爺,哦不,是老岳父軟磨硬泡,用得著徐文長來瞎攪和?
皇帝不急太監急嘛!
“聽著,老子的事情自己會辦,用不著他人亂摻合!”秦林看看也差不多鬧夠了”徐文長的鬍子也拔了半,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徐先生,再有下次的話,那鬍子就根不剩了!”
徐文長唯唯稱是,臉上仍舊帶著點嬉皮笑臉,心頭卻是凜”秦林這話裡頭的意思,他也明白了十足十……
雄略之主”權柄自持、方略獨斷,他需要能幫忙謀略、出謀劃策的劉伯溫,而不需要找個取代他做出決斷的諸葛亮。
秦林不是阿車好在秦林對徐老頭子還是相當看重的,以近乎開玩笑的辦法劃出了各自的規模”這件事便就揭過,徐文長也就鬆了口氣。(手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 w/w/w。m/f/x/s。net)
“喂”們三更更的搞什麼,還睡不睡覺?”徐辛夷穿戴件家居的夾衣,帶著侍劍和幾名女兵走過來,很有些不滿。
曉得秦林是去相府,少不了和那位幹金姐相會,徐大姐未免有些酸不溜丟的,夜裡滿心打算要在臥榻之上重整旗鼓,和秦林再決牝牡,結果等了半天聽到廳上陣喧鬧,她就氣鼓鼓的帶著丫環跑過來了。
徐文長見大姐”馬上就矮了寸”縮頭縮腦的想開溜。
陸胖子是沒事還要找事的闖禍精,哪裡肯放過他?端著張胖臉,
立馬開打述說:“啟稟夫人,這個老瘋子不安好心”咱家主座讓他準備給相府的禮物,他準備了只金鹿、只金雁”就是詩經裡頭下聘禮的古制,這不故意搗亂嗎?”
“秦林,今晚有沒有和紫萱妹妹見面哪?”徐辛夷眯起了眼睛,在秦林身上嗅來嗅去。
秦林心虛,趕緊躲開:“屬狗的?再了,好像今天這事兒……”著他就臉無辜的指了指徐文長。
老瘋子曉得自己大難臨頭,趕緊腳底板抹油,加速逃竄。
哪裡走得了?徐辛夷聲令下,侍劍等幾名女兵已把老瘋子叉手叉腳的抓住,饒是徐文長智計百出,也只能望空感嘆:最毒婦人心,這番吾命休矣!
徐辛夷叉著腰,睜著杏核眼四處瞧:“治瘋棄的銀針呢?”“沒帶”陸胖子無奈的攤著手。
徐文長臉慶幸,這次真是佛菩薩保估!太上老君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元始天尊,保估俺徐某得脫此難,豬牛羊牲福禮祭奠…………
哪曉得胖子突然咧著嘴壞笑,臉上肥肉抖抖的:“不過有梅花針。”
我靠,梅花針是給病人挑膿包、血腫用的,又粗又大,紮下去還得了?秦林渾身惡寒,朝胖子豎大拇指。
徐文長投向陸胖子的眼神佈滿了幽怨:、好、毒nn
有陸遠志和牛大力兩個闖禍精就夠嗆,還多了徐辛夷這女魔頭和手下群娘子軍,老瘋子被攆得哎喲皇天的鬼叫,把老骨頭都快被拆散了。
秦林瞧著徐辛夷大逞威風,心下卻是若有所思,還是張紫萱得對,瞧見“香瓜”他又有點想“青蘋果”了,酸酸甜甜的青黛……
暖風頻吹運河兩岸,楊柳枝隨風輕舞,忙碌的京杭大運河最北段通惠河上,華北地區春表夏初暖融融的日頭把船工、縴夫們曬得額頭直冒細汗,全身每塊筋骨都舒活開了,號子喊得格外得勁兒。
好派佈滿生機的人間四月天!
眾多運載漕糧和旅客的漕船之中,艘形制奇巧的官船格外引人注目,且不重樓飛簷、雕粱畫棟,就連兩側的船板都被桐油刷得鋥光瓦亮,岸上替它拉縴的縴夫,也不像另外船光著脊背、穿件破爛衣衫,而是水兒的藍褂、黑褲,腰扎赤手巾,齊齊整整。
甲板上,四名勁裝女子萬紫千紅,或英氣勃勃,或交憨可愛,容貌各擅勝場,趴在欄杆上看著與金陵迥異的北地風光,互相嬉笑打鬧,殊不知自己也成了運河上道覯麗的風景線,吸引了南來北往旅客的目光。
官艙之中,青黛襲淡青色彩花邊的裙子,頭髮隨意的挽起,斜斜的插著根筷子看成髮釵,俏皮可愛中更增清麗之色。
只不過此時丫頭低垂著頭,約略帶著點嬰兒肥的娃娃臉,帶著幾分若隱若現的不耐。
因為同船北上的嬸沈氏,正在旁邊喋大言不慚:“大姑娘,也不是嬸兒,姑爺既做了大官,怎不提攜父親,叫他還在四川蓬溪做化品芝麻官?就連叔,也是荊王舉薦的,秦哥兒沒出什麼力?
做大婦,就要有大婦的樣子,該爭的還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