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你――”
她的食指尖點在照片上湛明嬋的位置,“還有我――”
中指尖扣在照片上她自己那明媚的笑容上,在初中畢業照上,湛明嬋和白瑢是靠在一起的。
“就剩下我們兩個哦!”白瑢討好地說。
湛明嬋問:“你有事嗎?”
白瑢明媚的笑容就哀傷起來,“我和他吵架了。”
“宗堰?”
“是啊,他在外面有女人。我猜,他更愛那個女人吧。”
“嗯。那你打算和他分手?”
“我還是離不開他啊。”白瑢柔軟地說,“奇怪的感覺呢。”
“那你沒地方去了嗎?”湛明嬋冷漠地問。
白瑢就笑道:“是啊,我和他大吵一架,他讓我滾,滾得遠遠,不要再回去。你知道,明嬋,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親人沒有了,房子總該留下了吧。”湛明嬋惡毒地提醒她。
你他媽就非到我這裡來嗎?
最可疑的是――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白瑢就委屈地說:“明嬋,我是你的朋友啊,我瞭解你的一切,也信任你會幫助我啊。我家那空蕩蕩的房子,已經被我賣掉了,母親離開後,那就更不是家了,還要它幹嗎呢?憑弔不需要時時刻刻進行。”
她無限哀傷地微笑,湛明嬋捂著胃,想:
沒吃早飯,果然胃酸到要吐。
“坐吧。”她用最普通的待客之道說,“喝點什麼?”
白瑢說:“只喝你喜歡喝的。”
“我喜歡喝人血。”
白瑢就興奮道:“那太好了,我們連愛好都一致呢。”
湛明嬋將切好的西瓜倒入榨汁機裡,咔噠按下開關,鮮亮的刀片高速運轉,將一塊塊西瓜肉絞碎成汁水。
她盯著愈來愈多的西瓜汁,想象這裡面不是西瓜,而是白瑢的腦袋,不是西瓜汁,而是白瑢的腦漿和血。
她怎麼還活著呢?
偏偏……
湛明嬋握著手。
不能殺她。
不能因為希望她死,就說“我要你去死”,或者直接殺了她。
但是她為什麼那麼自由呢?
對死亡的肆無忌憚,她用明媚地笑容去點評每個人的死亡,烙上“死的不是時候”“死的不是地點”等一系列惹人怒目的評論,而白美女依然若無其事,風輕雲淡到想讓人掐死她。
白瑢站在廚房門口,“需要我幫忙嗎?”
湛明嬋冷道:“不用。”
“剛才那個男孩……”
“不是個好東西,我最好不要接近他?”
白瑢就笑,“明嬋,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湛明嬋將杯子放到案板上,有點重。
我他媽說什麼,都能惹出噁心來。
誰讓是和你說話呢。
白瑢喝完了西瓜汁,就說困了,湛明嬋如蒙大赦地安排她睡到大屋去,自己悶了一肚子火去上網,她逛了本城的論壇,瀏覽各類新聞,看到了最新熱門帖,又是討論刑事案件的,人們對於血腥,有天然的喜好。
是個高二女孩,早晨六點多被父母發現死在家中床上,穿著睡衣,蓋著被子,拖鞋還好端端放在一旁。警方初步偵查,無入侵痕跡,無打鬥反抗現象,無□跡象。鄰居反映凌晨五點多,有人敲女孩家的門,有應門聲。
女孩父母則強調,那是找女孩的人,因為女孩曾說,門外的人準確說出了她的姓名,年齡等個人資料,並聲稱有緊急事件,因父母的房間離大門較遠,女孩較近,所以等父親穿好衣服匆匆出來的時候,女孩已經一面應著,一面開啟了門,但門外無人。事後父親安慰女孩再睡一會兒,自己和女孩母親也回房繼續睡覺。
六點二十分,女孩房中的鬧鈴響起,但半天沒有停止,母親害怕女孩上學遲到,遂去喊女兒,不想發現,女兒心口中刀,被子上一灘鮮血,已流淌到地面。
此案目前正在審理中,警方不排除自殺情況。
特注:此帖轉載,原創者為該女孩同樓鄰居,目前情況依舊不明,有價值的線索也不會對外公開。
湛明嬋看了看一系列跟貼,疑點都集中到了女孩的父母身上,雖說我們這個社會目前一般都不會輕易懷疑血親,尤其是直系血親中為人父母者殺害骨肉,但依然有人根據這模糊不清的爆料,大膽地提出了看法:
確定是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