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如果不是,那麼不排除父母是兇手的可能。
凌晨五點多有人敲門?但開啟門卻沒有人?誰會那個時候明目張膽地敲門殺人呢?不會是謊言吧?
鄰居也這麼說了,大概不會。
或許和鄰居串通?
一個高二女孩,能有多少價值讓家人和鄰居這麼費勁殺害的?不太可能。
也許是自導自演?那個時候,女孩就已經被害或者已經被控制了?
樓上說的有可能,凌晨的敲門大概是轉移視線。
對啊,沒有入侵痕跡和打鬥痕跡,分明是內賊,而且能夠不讓女孩反抗,只可能是熟悉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親人。
母親不太可能,女性一般不會這樣狠毒,也不太會選擇用一刀斃命的手法,會不會是父親?父親對女兒產生那種慾望,求之不得,怒而殺女,也是有過的事情。
……
翻頁,看到一百多樓,那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讓湛明嬋陰鬱的面容,緊繃起來。
冷風過境:
猱。
湛明嬋看了一眼這條留言的時間,上午八點零三分。
“冷風過境”這個人,和水獺事件中一樣,沒有任何資料,性別都不清,只有一個和上次檢視之時,相同的註冊時間,登入次數,最新登入時間,但都沒用。目前不線上。
上一次,這個留言者很乾脆地給出了一個專業答案:
鼉。
這個人是正確的,湛明嬋之所以關注,不僅僅是因為正確,而是因為這個人的用詞,簡單,準確,一針見血。
在熱鬧的論壇中,這麼簡單的一個字,是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而這生僻的字,更容易被人錯過,所以這個人,說出了答案,卻又不像是公佈答案,是本性如此,是無意所為,還是故意賣關子?
或者,只是為了引起特定人的注意。
這種猜測,像寒流,從腳心冰到腦髓,湛明嬋的思維停頓了幾秒鐘,才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這次,這個人的風格依舊。
她的直覺是靈敏的,這種靈敏自湛家的血統中流傳,在特殊的訓練中被加固,所以她感覺到,這個人的故意,是針對自己。
會是誰呢?
她敲了敲鍵盤,她雖然喜歡依賴電腦,也有點小門道,但並沒有那麼高超的技術去追蹤鎖定一個人,而且她想:
如果真的是宗堰,那麼追蹤到了,也沒用。
疲勞地揉揉眼睛,看了大屋緊閉的房門一眼,壓抑住想去偷聽,偷窺白瑢的念頭,目光從門板,落到上面的鐘表,指標告訴她,現在是下午四點,就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聽到了上樓聲。
湛明嬋住在這裡一年多了,日日聽著上下樓的聲音,最低限度,對她所在的五層和頭頂六層,每個人的腳步聲,瞭如指掌。
儘管這回的步子拖得很沉重,但湛明嬋依然及時開啟了門,那人剛踏上通往六層的臺階,感應燈沒亮,樓道里只有天井那裡漏出的一縷光,脆弱地隨時要被截斷,湛明嬋輕聲叫道:“小謙。”
印小謙紅著眼眶,他說了聲“姐姐”,宿鵬也慌張地開啟了自家的門,“小謙,怎麼了?”他不善地盯著湛明嬋問。
印小謙看著天井漏出的陽光,說,“智雅死了。”
第四章 開門
“警察只是想找我瞭解情況。”印小謙情緒低落,“我才知道,智雅是凌晨的時候死了,被刀子捅到了心口,大出血。”
“她沒有呼救嗎?”湛明嬋問。
印小謙就抱住了頭,“我不知道!”
宿鵬的手環住了印小謙的脖頸,“小謙,別難過,還有我呢。”
印小謙的肩膀抖了抖,“姐姐,咱們昨天還見過智雅呢,好端端的人呢。”
湛明嬋說:“是啊。”
她停了一下,白瑢端著茶盤過來,“要熱茶嗎?”
美女憂傷地說。
如果可以,湛明嬋一定會說:不要。
但是印小謙手腳發涼,而宿鵬已經說了“太謝謝了”。白瑢就千嬌百媚地走過來,將茶杯一一分好,她討好地看著湛明嬋,而後者視若無睹。
印小謙用杯子暖著手,將他所知道的情況都倒了出來。
“對,智雅當然回到了自己的家啊,親戚家?她去親戚家做什麼?”
“她父母我沒見到,但是聽警察的意思,好像是凌晨有人找過她吧,最開始,警察還懷疑那個人是我呢。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