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想過讓她老子幫她搞定。
但是她穩住了。
難道我只能讓旁者去控制,去幫忙嗎?
無涯去面對與他不和的雍寂,甚至要因此去面對姎妱,他會承受一些刁難,自己不是不清楚,只是刻意迴避。
而父親,跟我並不是真正的一條心。
白瑢,有她的難處。
我不能無恥到這般境地,連搞定傅玫這樣的普通人,都踢給別人去做。
掌門之位是我的,要奪回,就要親自出力,自己能搞定的,就自己來搞定。
她沉吟著,手掌無意識地輕撫小腹,得讓小箏兒明白,雖然不是每件事情,都要親力而為,但是也不能每件事情,都假手他人。
傅玫又開始擦眼淚,瞄了湛明嬋一眼,“我堂姐懷孕的時候,也經常這個樣子。”
湛明嬋冷冷地掃她一眼,傅玫也不在乎,“媽媽就是這樣,我們沒當媽媽,但是都有媽媽,三個嬰孩,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可是才一個多月呢!那個鬼,何其殘忍,你問問你的媽媽,或者你想想你的媽媽,這點同情心,總是有的。”
湛明嬋沉默了一下。
準媽媽的她,對於殺嬰事件,實際是難過,同情並無比氣憤的,如果還有法力,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介入——畢竟第三起案發的地點,就在寢室樓對面,近水樓臺的事情。
沒有法力又失去了掌門之位的她,照樣可以讓無涯出手幫忙,或者反映到父親那裡,由湛家解決這樁妖鬼奪取人命的事件——雖然正忙著奪回掌門之位,但無涯也好,湛家也罷,抓一個妖鬼,並不是太難的事情,尤其是對前者而言,小菜一碟。
但是……
我答應了白瑢,不介入這起事件。
不能對她不起,不能違反誓言……
傅玫這個證人,真的很有必要嗎?
其實推翻三條罪名,再由無涯來證實自己的負責任,葉小柔,沈秋凡唱兩首讚歌,也就夠了。
何況救傅玫的事情,也有湛家人親眼目睹,包括湛修則在內。
不是很需要她。
而白瑢不僅是對得起我的人,還是我這次翻案,最重要,最關鍵的人物。
孰重孰輕?
“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上午,我會給你準確答覆。”
湛明嬋最後這樣說。
傅玫點頭,“好。”
第四章 彷徨與決定
回來的時候,寢室裡還有風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寢室來人了,問有沒有人拿錯水房晾曬的衣服,這個很簡單,沒有就OK了,但是這幫女孩子卻都杵在原地不走,言辭間逐漸透露出,她們幾個寢室,晾曬在水房的衣服老丟,而且她們嚴重懷疑,偷衣服的人是——
“她是叫童盈對吧?我們都問過大媽了。”短髮女孩道,“看她的衣服架,其它都是鐵製黃色,只有那一隻是塑膠綠色,那是我們寢室的衣服架,一年前和一件新買的衣服一起丟了。”
“大一暑假的時候,全樓只有我和她留宿,那天我洗完衣服去拿衣服架,看著她去水房了,然後等我回來,我剛洗好的衣服不見了,我順著水滴找到你們寢室,敲門敲不開,我去找了大媽,大媽幫我敲開了門,問她剛才做什麼呢,她說她洗衣服呢,問她洗得是哪件衣服,她隨手一指,後來等她回去,我和大媽一摸那衣服,完全是乾的,無論如何,都不是剛洗過的。”另一個豐腴女生道,“後來大媽告訴我,你也知道是誰幹的了,但是我們沒有搜查權,所以不能搜屋子,以後都注意點吧。”
“我們寢室每個人都丟過衣服了,還有新買的,挺貴的。”
七嘴八舌。
寢室裡只有楊安和許詞韻在,都訥訥地答不出話,湛明嬋進門說:“童盈去兼職了,你們十一點後再來吧,如果那會兒她還不在,那她今天就不回來了。”
把人給打發走,許詞韻有點小興奮,“看來她還不是隻針對我一個人哦,我還以為她只會欺負我呢。”
小姑娘說。
楊安隨口道:“姑奶奶我的洗髮水洗面奶丟了不止一回了。”
“那是妖怪做的。”湛明嬋道。
“寒假那次呢?”楊安瞥湛明嬋。
“你沒跟我說過。”
“我開學一回來,放在櫃子裡的套裝,都被倒了,還灌了水,另外我床單上好幾個鞋印子,女式的。”楊安冷冷道,“就懶得告訴你們而已,這樣的事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