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無涯冷道:“滾。”
雍寂退了退,劍鋒依然貼著他脖頸,跟的死緊,一路將他給逼到了牆邊。
湛明嬋撲過去抱起了啼哭不已的小箏兒,緊張地檢查著孩子有沒有受傷。
雍寂無奈道:“小掌門,你別那麼害怕好嗎?我都說過了,我這回是帶著和平的美意而來的啊。”
湛明嬋豁地抬頭,幾乎要衝口一句“殺了他”,但生生嚥了回去。
雍寂是神仙,無涯也是神仙。
雍寂是白瑢孩子的親爹。
小箏兒還在哭鬧,怎麼哄都不停,一張雪嫩光滑的小臉已哭了個通紅褶皺,湛明嬋痛地真想咬碎自己的滿口白牙。
她惡狠狠地瞪著雍寂,又瞥了無涯一眼。
“我這裡可真是不安全。”她這麼說。
無涯沉沉道:“類似的事情,我不會讓它再發生。雍寂,廢話少說,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但是你不用操心了,我也知道你對宗堰交給你的這任務沒多大興趣,還是快快回山裡等著你兒子的降生吧。順便告訴宗堰,有我在,一切,還不需要她擔心。”
雍寂笑道:“你說的不需要擔心,是指哪個呢?湛掌門和小傢伙的生命?整個城市的長治久安?無涯,你最該明白,這城市,可不是一般的城市,禁不住折騰。若靈霄殿那裡都已乏術,那就必須及時報給人界的頭頭,讓他們做出決斷。至於你我這樣的,直接拖家帶口,撤了吧。”
無涯淡淡地說:“不用你操心了。我心中自有分寸。”
雍寂看著湛明嬋,“小掌門,我還是要問一句:要帶著你的心肝寶貝,和我走嗎?”
“去哪裡?”湛明嬋一面哄著小箏兒,一面問道。
“先去山裡,和我兒子的親孃會合,然後等她生產後,再做打算。總之,我信不過這位無涯老友,還是腳底抹油,比較划算。”
“為什麼帶我走?”
“我兒子的親孃不放心你啊。”雍寂拖長聲音道,“而我,倒也是不反對帶上我們的小掌門呢。其實無涯老友,我們為何不一起離開呢?我知你對這裡要負責到底,但天意註定的事情,就不是你能撼動的了。直接離開,才是靈霄殿滿意的做法。”
無涯的長劍一勒,雍寂立刻討饒道:“好吧,我認輸我認輸,你的事情,你的女人和孩子,我再也不管了。”
湛明嬋抱著逐漸安靜下去的小箏兒,“白瑢到底怎樣了?”
她問道。
一個多月來,心裡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無法打聽,無法聯絡,只能默默地回想最後的片段,明媚的笑容,銀白色的光芒,徐徐籠罩。
沒有惡意的目光……
那麼白瑢,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做呢?
你就那麼喜歡讓自己成為惡人嗎?
雍寂懶洋洋地說:“我兒子的親孃啊,好得很,小掌門儘可能放心。倒是她,很不放心你呢。”
“讓她安心待產。”湛明嬋沉靜地說。
雍寂看她一眼,又去看無涯,“喏,湛家和宗家這代的掌門,真是古怪的很呢。”
劍鋒一抖,雍寂忙忙退上幾步,霎時消失。
湛明嬋此時才徹底放下心來,她軟弱地坐到了床上,無力地看著懷裡逐漸安靜下去的小箏兒,只覺得心臟到現在,還跳得劇烈,甚至能感覺到血液就像洪水激盪。
“對不起。”無涯收了劍,過去摟住了她,慢慢撫摸著,安慰著。
“讓你受驚了。幸好我回來得早些。也幸好雍寂縱有千萬般地靈巧,進來的時候,還是碰了我安下的網子,警醒了我。”
湛明嬋任憑他“酸”了一會兒,只是安撫著小箏兒再次睡到香甜,給放回了嬰兒床。
“這城市到底怎麼樣了?風水都亂了嗎?龍氣也護不住了嗎?”
湛明嬋捋捋髮絲,輕聲問道。
無涯靜默片刻,“確實有很大的問題,是根基上,出了岔子……我也正在尋找解決之道。”
“你比雍寂的法力要強,對嗎?”
“對。”
“但是你能強過天意嗎?”
“不能。”
“雍寂說,這是天意。”
“明嬋。”無涯道,“無論怎樣,我都會保護你,還有小箏兒的。”
湛明嬋苦笑,“那麼我該感激嗎?天劫面前,我和孩子能成為倖存者?”
無涯不語。
“你明知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