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邊會出事,但沒想到出的如此大。
手段如此歹毒。
“你冷靜啊!”
潮水不甘心地蔓延著。
那一頭有了動靜,卻還是湛明嫣,“姐姐……你是不是要回家啊?義父讓明乾哥哥開車接你去了……”
“很好。”湛明嬋結束通話了電話。
回主宅。
然後找負責人去算賬。
第二章 得子
湛明嬋抱著小箏兒快步走向了湛修慈的書房。
她的怒火顯而易見,湛明嫣步步緊跟,“姐姐,姐姐你要做什麼啊?義父很忙,姐姐你怎麼了?你嚇到孩子了,姐姐……”
砰!
湛明嬋把門重重一關,湛明嫣被攔在了外面。
“如果有人要從我的懷裡奪走這個孩子,您認為我該如何呢?束手就擒?還是殺到兩敗俱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她大步走向父親,直接問道。
湛修慈端坐在書桌後,檔案多而整齊,電腦是開著的。
“你希望怎麼做?”他用談判的口吻說。
“我毒恨這樣的人,我毒恨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別的母親這樣做。”湛明嬋自顧自地說,“原來是媽媽,現在是楊安。您對遭天譴的事情,情有獨鍾對嗎?您認為一個事業成功的男人,一個該是慈祥而高高在上的長輩,反覆用一個幼小的孩子做籌碼,來盡情欺負女人,欺負母親,是一件很高尚,很了不起,很驕傲的事情對嗎?父親,但是我拜託您,我求求您,給您的後代留點臉面好嗎?您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這個當女兒的,感到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厭惡與鄙視,而那物件竟然是我親生的父親。”
湛修慈說:“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不是一個陌生的長輩,而是你的父親!”
“我是一個人,您也是一個人。”湛明嬋憤怒地,小聲地說著,那些怒火都被壓成一道線,從嘴縫中迸出,“我們可以互相審判。”
湛修慈道:“你是準備審判誰呢?”
“害了楊安的所有人。”
“以什麼罪名嗎?”湛修慈道,“又有什麼證據呢?”
“楊安沒有得什麼抑鬱症,這純粹是陷害!只要是陷害就一定會留下破綻,把一個沒病的人押送到精神病院,虧您和大哥想得出來!抑鬱症?精神病?就算是湛家所有人都得精神病,楊安也得不了!”湛明嬋尖銳地說,“我看現在湛家的人已經都得了精神病,所以楊安這個精神正常的,反而成了不正常的人,何其悲哀!這就是您掌管下的湛家,烏煙瘴氣!”
湛修慈依然平靜地說:“事實上,她確實做出了很多暴力行為,沒有人逼她,她就是喜歡用謾罵和拳頭來解決問題。這是很多人,夏威夷的美國公民們,機場的各國人士,和湛家沒有一點關係的醫院工作人員,警方,他們自己目睹的。你應該瞭解,湛家的力量主要是在國內,我們無法千里迢迢,跨國做這番手腳。”
“透過國內來影響國外,關係拉關係,朋友託朋友,這一圈圈的下去,全世界人都能彼此認識個遍呢。何況您的巧妙手段和龐大的人脈關係網。”湛明嬋譏諷道,“是的。我現在沒有證據,我連當事人都見不到。我也飛不過去。我飛過去也扭轉不了局面了。我一個人即便站在月亮上朝著地球喊話,告訴大家,那個叫做楊安的女人是何其無辜,何其清白,都抵不過那鑠金的眾口!”
湛明嬋一步上前,推了推滑鼠,一直進入屏保狀態的電腦螢幕就亮了起來,是一段停止的影片,她只需要瞄一眼那驚悚的標題,那謾罵的跟貼,就知道是楊安的事情了。
“白瑢曾經說過,您是個很會玩技巧,玩高科技,與時俱進的人物。她說的一點都沒錯,這麼高明而不留餘地的傳播手段——”她開啟了影片,候機大廳裡雜亂的聲音傳出來,“——您都能想得出來。我被您當作一粒小葡萄去玩弄,真是心服口服。”
湛修慈沒有去動電腦,書房內充滿了嘰裡呱啦的英語和楊安清晰而痛苦地吶喊。
湛明嬋問:“您最高明的手段,就是喜歡把骯髒的事情推給別人去做。遠的不說,近一點的,您借湛明菲和湛明嫣的手來折騰我,省得落一個不慈的罪過;借白瑢的手幹掉湛修則和湛明菲,省得您落個不義的罪名;現在您又怕髒了您的手,所以指揮大哥去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我想,大哥也不願意讓手上沾染太多塵土。那麼你們到底是借了誰的手去直接操縱呢?陸微暖?還有誰呢?我們學校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