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也不錯”,佟爾璞一言即出,立刻激起千層浪,這麼多年大家的明爭暗鬥變成了現在的明爭明鬥了。
但事情遠遠沒有就此停下來。
他繼續說道:“李中堂在北沙兩江的時間最長,所以,這三個省的效果最好,而在河北和河南呆的時間較短,河北和河南的效果就次之,在其他地方的時間更短,其他地方就更差。這很難讓人不想起:這次推行新政的效果怎麼成了和某些人的親疏來決定了呢?關係親的地方就好,關係遠的就不好,難道這李中堂本人根據自己的喜好來決定力度呢?還是那些官員也看他們的主子來見機行事呢?總不至於是主導這次變法的李中堂有意照顧自己原先的舊部和舊屬吧?”。
佟爾璞由指桑罵槐變為針芒相對,矛頭直接指向李序然,而且用的是及其下流的推理,直接將李序然推向了危險的邊緣,句句話像刀子一樣拋向李序然。
就在大家驚魂未定的時候,富察魯站了出來,他要在佟爾璞之後給加一把火:
“老臣很贊同佟中堂說的。據各處報上來的查辦官員的名單來看,北沙和兩江被查處的官員最少,三個省加起來共查了四個官員。而查的最多的一個省多達二十二位官員,這真的是那些官員有問題嗎?不是,恐怕是李中堂大人挾私報復、袒護舊部吧?”,這個富察魯之前也帶過兵,說話一向很直,這次也不例外,直接就抖了出來。
之後。他說出了更厲害的:“皇上,據可靠訊息。當年,李中堂在河北河南兩地賑災之後回京的路上,當地有上萬名百姓為他送行,更令臣害怕的是。這些百姓們口裡喊的竟然是:欽差大人萬歲。大家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傳喚當地的官民來問問,老臣絕不是危言聳聽啊,皇上,這不得不叫人擔憂啊”。
富察魯的話說完後,眾臣子裡立刻由竊竊私語變成了吵吵鬧鬧,使皇帝不得不說:“好了,都不要吵了,你們也是朝廷命官。怎麼像街上菜市場的小販?有什麼可以說嘛?吵來吵去成何體統?”。
當初,皇上召來李序然並委以重任就是想讓他和佟爾璞、富察魯這些官員掐起來,其中也包括楊再興。只要這些位高權重的大臣鬥起來,他就可以牽制這些大臣了,皇室也就安全了,這就是御人之術。
所以,皇上對這些朝臣的吵鬧心裡是很高興的,但是。表面上還要裝作很生氣,他要看著些大臣能吵出個什麼結果。
果然。刑部尚書站出來,不滿的看了佟爾璞一眼,李序然管著刑部,作為刑部的一把手,刑部尚書也確實該說句話了。
“諸位大人,在下想問一句,你們說話的人裡面,有幾個親自去過災區?到過地方?你們有幾個人親眼看到過那些貪官的罪行?如果你們沒有去的話,恐怕就不知道推行新政有多難。
作為刑部尚書,我先說說刑獄,你們有的人說這次查了這麼多的貪官是李中堂挾私報復,什麼袒護舊部?什麼傷了官員的心?你們可以來刑部看看,這些被查的官員那個沒有貪汙,那個沒有瀆職,最少的也在萬兩白銀之上,更有甚至濫殺無辜、殘害百姓,李中堂是從刑部走出來的,要是沒有真憑實據,要是沒有按照朝廷程式,我們會查嗎?會抓嗎?這裡除了我刑部外,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官員都在,我們三法司有沒有冤枉一個官員?你們說說,你們說說”。
刑部尚書滿懷真情而又底氣十足的話立刻讓這些官員安靜了下來,其實,他們的心裡很清楚,就像他說的,李序然出自刑部,他們怎麼可能不按照律法來辦?
“至於方才有人說的,兩江和北沙被查的官員最少,我只想告訴他們,兩江和北沙不是我們沒有查,而是確實沒有那麼多的作奸犯科的貪官,大家可以去當地看看,這些地方的官員口碑都很好,而且也做了實實在在的事情,這都是有目共睹的啊。如果說是李中堂要袒護舊部,那這個舊部也要自己爭氣啊,起碼要自己乾淨了,李中堂才可以護住他們啊,如果他們有問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是李中堂要護,那也護不住啊”。
他繼續說道:“關於剿匪,大家實在是不知道內情,那些匪,真的就像你們說的那樣好嗎?各地的燒殺搶掠,圖謀不軌者,那個地方不是這些匪居首位?有些匪首更是無惡不作,南方一個省,還是在省城,一天晚上鬧燈會,一夥賊匪搶了整整一條街。當時街上的女人全部都被抓上山,當晚就被這些禽獸給活活的糟蹋了。其中,有幾對母女因不堪被同時羞辱,當場撞死在牆壁上,這些匪患就真的像各位大人說的他們是年少無知,連人也沒殺過嗎?
李中堂一直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