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吩咐廚師加量加料,然後兩老坐在一張桌子上,一人看著昨天的報紙,一人嘮叨些瑣碎家常,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大陸吧。”葉晴歌等心境平緩後淡淡道。
“怕兔崽子吃虧,也是,現在這個局面確實棘手,雙方都有那麼多張底牌沒有掀開,到時候洶湧迸發的態勢恐怕誰都預料不到,鹿死誰手,我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誰都沒把握說自己有十分把握。”葉河圖嘆了口氣,從容笑了笑,“你來了,我的擔子也就輕點了。”
“你要出手,還有懸念?”葉晴歌輕笑道。
“晴歌,你輕敵了。”葉河圖搖頭道,“上兵伐謀,下兵伐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終究不被兵法大家推崇,再者,恃武者有幾個下場圓滿?青龍被譽為華夏第一人,可龍幫不僅僅有一個蕭易晨,若非無道將龍組收為己用,將龍魂放到日本,若非我知道他背後有孔雀,有葉隱知心,有司徒尚軒,我是絕對不讓他這麼早跟龍幫翻臉的。”
“孔雀?葉隱知心?司徒尚軒?”葉晴歌詫異道。
“孔雀的來頭很詭異,這孩子要是知道無道出了事情,我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不過只要她表現出一點點對無道的威脅,我會殺了她,不管代價有多大,她太危險了。”葉河圖感慨道,看著妹妹不敢置信的神情,浮起一抹苦笑,“我跟她有過君子協定。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我不能說。”
“那葉隱知心這個女人跟無道有什麼關係,我聽說她可是將武藏玄村都悍然擊敗地劍道大宗師,青龍曾說,論劍,能入他眼的,中國一個半,日本一人,西方一人。那半個自然是已經被葉無道殺掉的南宮輪迴,而日本的便是這位水月流的宗主。”葉晴歌看著葉河圖掏錢付賬的樣子。忍俊不禁,她怎麼都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男人會平靜生活,據說他還會給嫂子當司機做點家務什麼的,她覺得像是在聽一個笑話,很冷很冷地笑話。
“你覺得無道跟我比,如何?”葉河圖並沒有直接回答葉晴歌的問題,兩人走出餐館。
“天賦如出一轍,同樣令人忌妒,只可惜他不像你那般從小就被丟到崑崙那裡去,十多年都浪費了。所以他現在比不上當年處於巔峰的你,情有可原。不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只是時間問題。”葉晴歌跟葉河圖坐進車,她託著腮幫望著窗外。眼神飄渺,喃喃道:“這個世界上總有種男人,註定在傲立於累累白骨之上,俯瞰眾生。”
“論踩人,今天的無道興許不如我,可有一點,他絕對比我強大,而且是強大很多。”葉河圖開懷笑道。
“紅顏吧。”葉晴歌瞭然道。笑容玩味。
“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一瓢足以傾國傾城的禍水?這個葉隱知心以劍絕情,臻於武道巔峰,可她若真能放得下無道,她接下來與安倍清海那死人妖的一戰,我有興趣去看。若放不下,她就安安心心給我做兒媳婦吧。”葉河圖摸著下巴。一臉奸詐,“好歹是日本天皇的師傅,下次我這個公公帶她婆婆去度假應該不需要花錢吧。晴歌,青龍去日本前是不是跟你見過面。”
葉晴歌點點頭,如菩薩臥蓮花般託著腮幫閉目凝神。
“十年不殺人,興許接下來他殺人要比十年殺人還要多了。”葉河圖嘆了口氣。
“你怕?”
葉晴歌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彎起一個柔和弧度,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她不等葉河圖說話,繼續道:“你是怕了。”
葉河圖只是叼了根菸,沉默,就如這二十年保持的潛龍在淵。
“我其實一直想知道你和青龍,誰才是華夏第一人。”葉晴歌微笑道,如臥佛般的她玩弄著一把青絲。
“第一人?”
葉河圖吐了個菸圈,眯起眼睛,緩緩道:“這個稱呼太沉重了,不適合我,泱泱華夏,藏龍臥虎,誰知道那些真正地隱者是不是在嘲笑我們的井底之蛙?誰知道我們是不是那些世外高人眼中的跳樑小醜?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夜郎自大,所以,我不是華夏第一人,二十年前都不是,今天更不是了。”
“我發現無道又一個地方比你更讓我欣賞。”葉晴歌睜開那雙洞穿塵世繁瑣牽機的秋水眸子,笑意盎然。
“說來聽聽。”葉河圖頓時來了興趣。
天下父母,最開心的莫過於自己的子女超越自己吧。
“你再怎麼不可一世的強勢,再如何力敵千軍的恐怖,你都是在順勢而為,而無道卻始終在逆天,他這幾年哪一天不是在遇佛殺佛遇魔殺魔,這樣的男人,嗯,是男人,無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