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情調。他想,過去的歲月是那麼可愛、穩定、整齊、不可改變——這房子那麼靜謐、金碧輝煌,這公園,已沉睡了好幾個世紀。可是,這靜謐的美是個騙局、是個幻境,布萊德比是一座多麼可怕、死亡的地獄啊!這平靜是多麼令人難以容忍、多麼束縛人啊!可這畢竟比雜亂無章、齷齪、充滿衝突的現實世界要好些。如果人可以隨心所欲地創造未來,創造一點純真,追尋生活的純樸真理,那麼人的心靈就會不停地呼喊。
“我簡直不知道你對什麼有興趣,”傑拉德在下面的房間裡說,“既不是米納蒂這樣的人,也不是礦井,什麼你都不感興趣。”
“你對你的事情感興趣去吧,傑拉德。但我對此沒興趣。”
伯金說。
“那我怎麼辦呢?”傑拉德說。
“隨你。我能有什麼辦法?”
沉默中伯金可以感覺出傑拉德在思考這件事。
“我要知道就好了。”傑拉德溫吞地說。
“你看,”伯金說,“你一方面想著米納蒂,只有米納蒂,另一方面你又想著礦井和商務,除了經商就是經商,這就是你,注意力全在這上頭。”
“可我還想著別的事,”傑拉德的聲音變得真實、安祥起來。
“什麼?”伯金有點吃驚地問。
“那就是我希望你告訴我的事。”傑拉德說。
他們都沉默了。
“我無法告訴你,我連自己的路都無法尋到,更別說你了。
你應該結婚了。“伯金說。
“跟誰?米納蒂嗎?”傑拉德問。
“也許是吧,”伯金說著站起身朝視窗走去。
“那是你的萬能藥方,”傑拉德說,“可是你還沒有在自己身上試過呢,但是你病得可不輕啊。”
“是的,”伯金說,“但我會好的。”
“透過結婚嗎?”
“對,”伯金固執地說。
“不,不,”傑拉德說,“不,不,我的夥計。”
他們沉默了,彼此變得緊張地敵對起來。他們之間總有一道鴻溝,保持著一段距離,他們總要擺脫對方。可是雙方內心都很緊張。
“婦女的救星。”傑拉德嘲弄說。
“為什麼不呢?”伯金問。
“沒有為什麼這一說,”傑拉德說,“如果這真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