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在螞蟻的社會里都會發生,它們也有使用奴隸的行為,把別國的幼蟲掠奪到自己的國家裡讓它們長大後充當苦力。
在螞蟻和蜂的王國裡,是一個法制嚴明的社會。一旦遇到外來侵略的時候,就會有它們的國防軍進行英勇的抗擊,而對內部一些不遵守紀律的,就由警察來進行處罰和懲治。螞蟻的國家有時也會發生戰爭,一旦戰爭爆發就是全民皆兵。為保衛國土,所有的螞蟻都會英勇戰鬥,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也決不後退。
媽媽這樣說的時候,眼睛定定地看著葉蓓,你們是在鋼筋水泥堆里長大的孩子,一年四季接觸不到有生命的東西,在小時候,我親眼看到過螞蟻王國之間的戰爭,常常有成千上萬的螞蟻被殺,死傷一大片,黑壓壓地覆蓋在地面上。那壯烈的場面讓人驚心動魄。誰說只有人類才是有感情的高階動物,動物都是有感情的,在螞蟻的王國裡,一旦發生洪災,大水沖垮了蟻穴,蟻王生命受到威脅,螞蟻們立刻全體總動員,個個奮勇上前,為搶救它們的王奮不顧身。在蜂王國裡發生了火災時,當蜂王來不及逃離火場的情況下,你會看到讓人感動至深的場面。所有的蜂們都趴在蜂王身上,以自己的身體來保護它們的王,即使被活活燒死也決不自己逃命。
媽媽說,許多動物其實都比人類更有仁愛之心,更真誠,更富犧牲精神。
媽媽說著親暱地拍拍晶晶的腦袋,小傢伙受寵若驚地望著她,兩隻前爪抱住毛線團,放鼻子跟前嗅了嗅,拋到沙發上,又撲過去撿起來。
威打電話來催。
媽媽也催她:“快去吧!”
她說:“媽媽你真的沒事?”
媽媽拍拍自己的腦袋:“這裡很靈醒的,你只管放心。”
她看媽媽的樣子確實很正常,再說現在也不是春天發病的季節,就拎著包下樓了。
農夫山莊建在陽澄湖邊,108棟粉牆黛瓦的江南民居分隔成九個小區,家家竹籬笆圍成的園子裡種滿西紅柿、青菜、辣椒和茄子,瓜棚上吊著葫蘆或南瓜。青石臺階伸進小溪裡,水裡遊著魚、白鵝和花鴨。
威的別墅是農舍式的平房,堂屋裡擺著一張老式紅木香案,案上放著景德鎮的瓷花瓶,瓶裡插著幾軸字畫。牆上掛的是一幅桃花塢木刻年畫,兩邊是蘇州書法名家寫的對聯:輕煙芳草地,微雨杏花村。
威沏了茶,又拿來一摞DVD讓葉蓓選。
葉蓓挑了一張周杰倫的《東風破》。
威對葉蓓說:“周杰倫的歌,就算這一首不錯。”
葉蓓喝過茶,和威一起來到園子裡。
園子裡的一棵桃樹,在深秋裡,真的綻放出了妖嬈鮮豔的花朵。葉蓓駐足觀看。只見貼近花蕊部分是淺紫紅色,一層層暈開來,到了花瓣尖上已經是淡淡的粉紅,每一瓣都是極乾淨嫵媚的韻致,好似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立在秋水畔,令人頓生憐香惜玉之情。
葉蓓覺得好生奇怪,那天她和楊教授在“小橋流水人家”遭遇了夏季也難遇的驚雷閃電,今天又看到比春天綻放得還要妖豔的桃花。
盛開的桃花,還有小河裡遊著的花鴨和白鵝,跟媽媽夢見的一模一樣。
她問:“怎麼深秋了還開桃花?”
威說:“湯顯祖的詩《雁山種茶人多阮姓,偶書所見》中雲:”一雨雁山茶,天台舊阮家。暮雲遲客子,秋色見桃花。‘明代溫州詩人王光美也寫過《靈巖看桃花》的詩:“空山十月放桃花,盼望芳溪感物華。別是靈區偏氣候,先春佳樹映屏霞’。農曆十月的桃花,看來自古就有,稱之為‘胭脂桃’。”
葉蓓想,他的文采和偉確有一拼。
威拿來釣具,裝上魚餌,讓葉蓓坐在青石階上釣魚。不一會兒,果然有魚咬鉤,提上來是一條半斤多重的鯽魚。
威大展廚藝,晚上兩人吃了一頓絕對綠色的晚餐,自家園子裡採摘的新鮮菜蔬,自家小河裡釣上來的新鮮魚蝦,烹調得色香味俱全。
威在葉蓓的錢包裡看見一張男人的照片。
他穿著白T恤和牛仔褲,站在開滿玫瑰的花園裡,不遠處是一幢英國鄉間茅屋。四周古木參天。色彩斑斕。
威問她:“是誰?”
她說一個老朋友。這是昨晚她從楊教授的皮包裡看到要來的。
“看上去是個挺有品位的男人。”
她沒說話。
“為什麼不放我的照片在你的錢包裡?”
葉蓓還是不說話,只拿眼睛看著他。
“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