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我店裡還有事。”
威展開雙臂摟住她。
她面無表情地說:“威,我們只是朋友,好朋友,但不是你所希望的那種朋友。”
她迅速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威對她說:“葉蓓,你是我一輩子的最愛,我決不放棄。”
葉蓓有些留戀地看著夜色中兀自開放的那株“胭脂桃”,心裡不覺感嘆,雖是好花,畢竟開的不是時節啊。
週末她住在家裡,和母親一起看電視,不知怎麼說起父親來,她問母親,跟父親的婚姻裂痕,是不是因了祖母而起。母親說,根本原因還是你父親移情別戀,你奶奶只是導火索。她問母親是不是讓奶奶去外面蹲公共廁所,還另外給她備副碗筷。母親說,去外面的公共廁所是你奶奶自己提出來的,因為她不習慣坐式馬桶。給她另備碗筷也確有此事,因她那幾天感冒,怕傳染了你,你小時候有哮喘病,很容易被誘發。葉蓓覺得父親和母親說的都有理,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母親還對她說,你奶奶是個老封建,男尊女卑的思想很嚴重。你爸一拖地她就搶過拖把,說這不是大老爺們乾的事。你爸給你洗尿布,她說你一個國家大幹部,怎麼還做這種齷齪事?洗衣服還不準把我的內衣和你爸的放在一起洗,說女人的褲頭和男人的上衣一起洗,這不是乾坤顛倒,女人爬男人頭上去了?母親說,囡囡你比姆媽命好,不會攤上個鄉下老太太做婆婆,那樣的日腳,就是一天也難熬。
偉在電話裡說,他得了一種病,這種病傳染性極強,通常是透過血液和體液傳染,這種病有潛伏期,他讓葉蓓去查查。在他說這番話時,葉蓓的腿一點點地癱軟下去。當他最後說出“乙肝”兩個字時,葉蓓才沒有倒在地上。
偉苦口婆心地勸她別和威攪和在一起。
葉蓓對他說:“我警告你,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管我的事。”
偉說:“威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你不能跟他認真,他跟他爸一樣,是個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你知道武威他爸是誰?”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管他是誰,與我無關。”
“你以前時常跟我提起你的表姨香雪,說她是蘇州第一美人,就因為武紅軍,致使心志迷亂,墜樓而亡,武威就是武紅軍的兒子,好像還是個私生子。”
葉蓓說:“你放心,我有自己的眼光,不用你操心。”
偉說:“葉蓓,你是我今生今世最愛的人,雖然我們分道揚鑣了,但我不能眼看著你往火坑裡跳。”
葉蓓說:“你難道認為我傍個大款才是過上了幸福生活?”
偉說:“我不是讓你去傍大款,我希望你生活得快樂,而威不是能給你快樂的人。”
葉蓓沒好氣地說:“我不用你來教訓,我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你別瞎操心,還是做你的‘汽車駙馬’吧。”
偉說:“你完全誤會了我。其實,我離開你是為了能夠全部得到你,因為近半年來,你一直表現得波瀾不驚,讓我覺得你對我已厭倦了,我希望看到你對我的離去會表現得柔腸寸斷痛不欲生……”
葉蓓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說多了也沒意思。”
面對前男友,她的心平靜如水。
第十四章 楓葉將故事染色
他無法拒絕。她的請求是那樣天真無邪。她希望他能讓她重溫兒時的快樂,給她父親和兄長般的關愛。楊教授知道這個遊戲有危險,但他還是答應了。
吃中飯時,楊教授對夫人說,下午他要陪外地來的朋友去遊靈巖山和天平山。
夫人關切地說:“你昨晚的酒還沒醒吧?中午又休息不成了,晚上可不許再喝多了。身體是你自己的,別年紀越大反而越沒自制力了。”
楊教授說:“你放心,晚上我不會在外面喝酒了,我回來吃晚飯。”
楊教授的夫人叫莊夢蝶,今年由副教授申報正教授,院裡和學校的高評委都透過了,可到了省裡卻給涮下來了。前一段時間她全力以赴趕論文,因為按規定明年繼續申報得有新成果才行。如今兩篇論文都已在全國核心期刊上敲定了,她的心情稍稍輕鬆了一些。
她說:“回不回來吃飯並不要緊,只要記住少喝酒就行了。”
夫人給他拿來休閒服和運動鞋。
楊教授對夫人說:“要不,你也一道去吧?”
莊教授說:“不行啊,女兒誰去接?今天她說晚飯要吃餃子,要吃蝦仁肉糜拌薺菜的那種,我還要去雙塔菜市場買薺菜。再說你的那部書稿,我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