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善娜望著眼前這三個人,無奈的搖搖頭,低罵道:“一群瘋子!”
楊清準備跳上直升飛機,感覺到有人在用力拉扯他,扭頭一看一隻流浪狗死死咬住他的褲腿,眼睛望著沉睡的傅吟雪,甚至是依戀和崇拜。在這隻野狗身後有幾隻藏驁,畏畏縮縮的排成一隊,象是在恭送老大離開。
楊清啞然失笑道:“難道你這個小傢伙也想做一隻大哥身邊的狗?”
那隻流浪的野狗嗞起一嘴白牙,對著楊清低哮了一聲表達心中的不滿,望著傅吟雪又狠狠點了點頭。
楊清不由心中大訝,這隻狗難道竟然可以聽懂他說的話嗎?他放聲大笑道:“你能在大哥的怒吼中不動形色,也算是有幾分膽識,夠資格當老大身邊的寵物,先上來吧!”
流浪狗發出一聲歡叫,蹦上直升飛機,老老實實的趴在傅吟雪的身邊。在接上長孫庭一行人後,直升飛機載著所有人飛向拉薩,卜善娜在飛機上非常不安的一直扭動身子,她最後才發現這種不安的來源,那隻野狗一直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盯著她,似乎對她打了傅吟雪兩個耳光一事,至今仍然耿耿於懷。
楊清伸手狠狠在流浪狗的頭上敲了一下,教訓道:“她是卜善娜,是你未來主子的女朋友,放老實一點!”
流浪狗豎起尾巴對著卜善娜搖了搖,目光中帶出一種溫柔,直到這個時候,卜善娜才覺得壓抑在心頭的沉重氣息一掃而空。
第三卷 血色蘭花 第三十一章 間歇性暴力衝動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這一段時間我似乎和醫院結下了不解之緣,一個滿臉橫肉的女護士正在解我病號服上的腰帶,看到我睜開眼睛,她用命令的口氣道:“自己醒了最好,把褲子脫下來!”
看到我一臉疑惑不肯動手,她不耐煩的催促道:“動作快點,我很忙,做的時候我會盡量輕一點的。”
啊?!
“還害什麼羞,這幾天打針,每次還不是我幫你脫的衣服?!”女護士一把拉下我的褲子,抓起一隻碩大的針筒,用拚刺刀般的動作把針頭整個扎進我的屁股,然後使勁一按,整支針管的液體就傾灌進我的體內,痛得我一陣嗞牙咧嘴。我敢打賭,這個女人在做護士前一定是賣豬肉的女屠夫,要不然她的動作怎麼像極了給豬肉中注水?
“啪”得一聲,女護士把塊酒精棉球狠狠拍在我屁股上,道:“老老實實躺著,我去通知你的主治醫師。不要想著逃跑,你現在可是a級要犯,一旦有什麼不軌行為,在特護病房門外的衛兵有權當場開槍格殺。”
這間病房的鋼門厚得可以頂住火箭炮轟擊,在門上還留下一個從外邊可以開啟的觀查孔,再抬頭看看病房的窗戶,上面焊著大拇指粗的鐵筋,在天花板上還裝了一個監視器,與其說它是一間病房,不如說它是監房更合適一點。
五分鐘後一位醫生走進病房,他是一位看起來已經有五十多歲的長者,頭髮有一多半已經花白,但是整個人仍然顯得精神奕奕。可能是飽讀詩書的緣故,在他身上有一種古香古色的書卷氣息。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令人心安的氣息。
他拉開我的眼皮仔細看了兩眼,微笑道:“我叫王書紅,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可以叫我王醫生,也可以直接叫我王書紅,你今天你的氣色不錯,看來每天給你注射的高濃度葡萄糖非常有效。”
我盯著王書紅,靜靜問道:“我那兩個兄弟怎麼樣了?”
王書紅略一思索,道:“你說是的沈勝陽和謝平這兩個人吧?還好卜少校在直升飛機上準備了急救裝置,她還十萬火急的從我們軍區醫院強行借走一名醫生和一位護士,在飛機上醫生和護士皆盡全力,沒有讓沈勝陽和謝平的狀況繼續惡化。在送進拉薩軍區醫院後,我們幾個老傢伙忙了整整二十個小時,其中有位教授級專家還血糖過低暈倒在手術檯上,不過總算是保住了他們的小命。只要臥床靜養上半年,他們還是兩個生龍活虎的棒小夥子。”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對著王書紅誠心誠意的道:“謝謝,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感激你,以後你遇到無法克服的困難時,只要通知我,我會幫你一次!”
這個叫傅吟雪的年輕人已經闖下彌天大禍自身難保,可是他的宣言,卻硬是帶出一種讓人不能不信,不敢不信的氣息。王書紅沉默了良久,默默點了點頭,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傅吟雪的身邊,支著頭問道:“你現在被神池鎮三百二十一名居民聯名指控,你至少要受到二十七條軍法制裁,被當成a級戰犯送進拘留所病房,你為什麼只問我謝平和沈勝陽的狀況,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