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3 / 4)

了一項舉行但澤公民投票的方案。7月4日,當洛雷因遞給他一封張伯倫打來的關於德國對但澤提出要求以及因而危及世界和平的私人電報時,墨索里尼決心要推倒張伯倫的論據,他狠狠地宣稱,如果英國意味著要為波蘭而戰爭,則義大利也將為德國而戰。

按照齊亞諾7且2日的指示,阿託利科於6日在裡賓特洛甫歡迎訪問德國的保加利亞總理喬塞瓦諾夫的宴會上設法同裡賓特洛甫作了一次談話。根據阿託利科的生動報告所作描述,這次談話是特別有意義的。據阿託利科說,裡賓特洛甫一開始就譏笑關於德國將在但澤搞暴動的謠傳是“純粹捏造”。但是,如果波蘭膽敢進攻但澤,德國就要在四十八小時之內解決但澤問題——在華沙解決!如果法國干預但澤問題,並且因此而促使一場全面戰爭爆發,那就隨它便吧;德國正求之不得。法國將被“殲滅”!英國,如果它敢妄動,就要給大英帝國帶來毀滅。俄國?將要有一項俄德條約,俄國是不會進軍的。美國?德國元首的一次演說就足以擊敗羅斯福;美國人是無論如何不會動的。害怕日本(不管有沒有同盟條約,它將站在軸心國一邊),將使得美國不敢輕舉妄動。

(阿託利科報告說)我驚訝地傾聽著裡賓特洛甫按德國的如意算盤描繪的這一戰爭圖景,他的想象力現在已經把它深深印入他的頭腦中,再也磨滅不掉了。……最後,根據我的領會,我注意到,領袖和元首兩人完全同意,義大利和德國是正在為一場不是馬上就會打起來的戰爭進行準備。

阿託利科然後兩次詢問裡賓特洛甫,德國方面難道沒有意思要“挑動”波蘭動手嗎。裡賓特洛甫明確地宣稱,元首“無意挑起一場會釀成全面戰爭的衝突”。並且說,無論如何,如果德波關係變得更壞,義大利將隨時獲得通知。

(阿託利科評論說)要裡賓特洛甫作出明確的結論是困難的。事實是,他除了自己的看法外什麼也看不見——這真是一種令人驚奇的看法,他只看到一種完全有把握的德國在每一領域和對一切外來者的勝利。他今天的深信不疑,就好象六個星期或六年以後那樣的充分。對於其他一切事物他是兩眼模糊完全看不清楚的,只好依賴元首的智慧和天才了——不過我想,他實際上是對的。如果我自己對元首缺乏信心,我將會不僅僅是心神不安,而是簡直要驚恐萬分了。……總而言之,我想,就目前來說,我們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如果我沒有這種信念,我將要求去親自會見元首。無論如何,在這種情況下,同希特勒交換一下意見是唯一有點用處的事情,但那是專門屬於我們的領袖的禁區啊。

裡賓特洛甫建議以8月4日作為勃倫納山口會晤的日期。齊亞諾(他對希特勒與墨索里尼的會晤並不感興趣)於7月9日答覆說,除非迫切需要立即舉行這次會晤,他寧願把它推遲到9月份,並選擇義大利北部的某個城市作為會晤地點以代替勃倫納山口。7月11日,阿託利科給羅馬發去一封緊急請求信,要求接受德國的建議,立即舉行兩位獨裁者的會晤而不再拖延。他的信念是,希特勒在採取不能挽回的行動以前,希望會見墨索里尼,而且德國人之所以建議以8月4日作為會晤的日期,是因為在波蘭公路變得泥濘難行以前,這是讓德國人還來得及在波蘭境內打一個戰役的最後日期了。“因為元首希望(他也確實希望)避免一場全面戰爭,因此就期望他也能避免可能會釀成一場全面戰爭的每一件事情,這種論點是沒有根據的。”如果錯過了磋商的機會,希特勒很可能會徑自作出一個不可改變的決定,到那時再要使義大利的外交能夠勸阻他就為時太晚了。這封寫給內閣秘書長安富索的信,由他呈交給墨索里尼,因為齊亞諾不在。7月13日,裡賓特洛甫從薩爾茨堡打電話給柏林,詢問有否收到羅馬的答覆。7月15日阿託利科終於能夠去告訴希特勒說,墨索里尼已決定於8月4日在勃倫納山口同元首會晤。

齊亞諾返回羅馬時,已不能改變墨索里尼的決定了,但是他仍然並不認為,危機已迫在眉睫。他多少有點被阿託利科7月11日的信件打擾得心緒不寧,信中預測德國對波蘭的行動不會遲於8月10…15日;來自義大利駐布拉格領事的德國部隊調動的最初訊息也使他感到不安。但是他以下述的做法表示了他對阿託利科的不滿:他把遞交德國政府的義大利建議,不直接送給阿託利科本人,而是交給齊亞諾的連襟、駐柏林大使館參贊馬季斯特拉蒂,並通知阿託利科要帶領馬季斯特拉蒂一同前去。

建議註明的日期是1939年7月24日,它是用墨索里尼的名義以第三人稱寫成的。在前面開始處有這樣一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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