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普賴斯成了我又一位良師益友。他也是黑人,比我早一代。他的成功得益於個人奮鬥,退休時是准將軍銜。對年輕的黑人軍官,他總是慨然提攜。
這次去團部,我熟悉了五角大樓的最新理論,即“油滴擴散”理論。其意思是,只要牢牢地控制住一個村莊,就會使周圍的村莊產生安全感,使穩定像一塊良性油滴一樣慢慢擴散到受越共威脅的區域。在廣治那幾天裡,我印象最深的其實並非這些時髦戰略,而是G·普賴斯帶我去軍官食堂享用的真正美國早餐——煮雞蛋、臘肉、烤餅、麥片粥。不過,此時我的口味已取得越南國籍,這頓豐盛的美國早餐吃得我很不舒服。
我一直在計算兩個日子何時到來,一個是我哪一天當父親,另一個是哪一天回家。阿爾瑪和我相互為祝賀聖誕節錄的錄音帶效果很不理想,不足以用來表達我們之間的感情。於是我還是選用傳統的寫信方式。阿爾瑪覺得我的煩惱已夠多的了,因此在信中沒有提及國內的種族形勢。有一份黑人週刊《匹茲堡信使》曾將伯明翰稱之為“美國最糟糕的大城市”。這一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