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意念的痕跡,往往豐富了散文的內容,又使散文有一種清明上河圖式的清新和自在。《聽鳥》或許可以寫成一篇富有滄桑感的小說,只是那會有太多的戲劇性,而現在作者以童年視角和現在的視角交替出現,雙重關照中寫出養鳥人的性情和命運。有趣的是胡廷武筆下的人物往往帶有較強的藝術氣質,不知是作家自身氣質投射的結果,還是有意選擇的“同類項”。這些人物身上的藝術家氣質,與作者所推崇的那種樂觀的人生態度恰是一致的。
胡廷武的散文中還經常出現父親的形象,這使得他的文學有點“戀父”的意味,甚至父親的鼾聲也會成為一種可以欣賞的樂曲。父親不只是一種長者的形象,也是故鄉的形象,還是傳統文化的形象。胡廷武在有意無意地塑造父親的完整形象,有時候讓我們想起朱自清的《背影》,有時候父親也會像魯迅《故鄉》裡的閏土,當然更多的時候是慈父的形象。作者對故鄉的瞭解是由父親講述的,父親成了故鄉的代言人,這也讓作者對故鄉的敘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