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調,全國人民的憤怒是誰也承擔不了的,而且,假唱屬於自己克隆自己,不像模仿秀是自己克隆別人。
在一個模擬的年代裡,“三高”的真聲受到歡迎,表明人們對真的追求和熱愛,因為“真”在今天受到了越來越多的挑戰和刺激。
模仿秀之秀
為給2001年中國隊衝擊世界盃創造更好的主場氛圍,《足球》報在全國範圍內徵集一支“模擬中國隊”,於9月15日親臨現場,為中國隊助威。細則如下:請立即行動
●●自薦或推薦“模擬中國隊”隊員及教練30名如果認為自己很像國家隊某位隊員或教練,你可參加“模擬中國隊”的評選活動,請將自己近期大一寸生活彩色標準照片和四寸生活照各一張、身份證清晰影印件,並填妥以下表格,按地址寄到本報。
●●設“星探獎”10名
如果你覺得身邊認識的人中有誰像某位國家隊員或教練,請將他近期大一寸彩色標準照片和四寸生活照各一張、身份證清晰影印件,並填妥以下表格,按地址寄到本報。
《足球》報的創意是相當巧妙的,球場上一支中國足球隊,球場下一支中國足球隊,一真一假,扮演同一種社會角色,完成同一種使命:將中國足球踢向世界盃。顯然這支模擬中國足球隊的建立帶有更多的娛樂色彩,它更多的是受到電視綜藝節目“模仿秀”的啟發。但《足球》報的創意是夠浪漫大膽的。第一,電視綜藝節目裡模仿秀最多模仿兩三個人,而模擬中國足球隊要模仿30個人,規模空前的龐大。第二,電視綜藝節目模仿的多是明星和演員,多是在表演文娛節目,“模擬中國隊”模仿的是足球這一世界第一運動,模仿秀的“秀”不僅是表演和做秀的“SHOW”,且有了代替和亂真的功用,他們和真的中國足球隊出現在同一時空。第三,也是最大膽刺激的,就是《足球》報將模仿秀這樣純粹的娛樂、純粹的搞笑用到“實戰”之中。中國足球這一次衝擊世界盃是硬任務,對隊員來說已不是一項競技運動,有了更多的文化色彩和政治色彩,中國足球進入世界盃決賽圈,與中國加入WTO一樣引人注目。為了讓足球能順利衝進世界盃,中國體育界元老、乒乓球理論之父徐寅生也不顧廉頗老矣,披掛助陣,足見其重視的程度。可以說,2001年除了申奧,中國體育最大的“政治”,便是中國足球衝擊世界盃。在這樣的億萬雙眼睛矚目的大事面前,仿造出這麼一支似是而非的模擬中國隊來,可見媒體對娛樂性新聞的鐘愛。
第10節 “三高”與真聲藝術(2)
另一方面,也可見在高度發達的科技時代,“模擬”(其實是造假)會不由自主地左右我們的思維邏輯,“模擬”已經不僅僅是一種娛樂,它已經成為一種文化資源和文化模式,真和真實因此被置疑和論證。試想一下,如果中國足球隊在十強賽上過關斬將,衝擊世界盃,這支模擬中國隊肯定也會因此享受英雄的機遇,也會因此被電視鏡頭反覆呈現,成為另一種明星。當然,如果中國足球隊再度鎩羽而歸,這支模擬隊會遭受比真隊員更多的唾沫和臭(又鳥)蛋,甚至球迷暴力的襲擊,因為真的球員可能被警察保護免遭此罪,憤怒的球迷只好“打假”拿假球隊出氣了。
但願十月的瀋陽五里河體育場不要出現模擬中國隊被球迷圍攻甚至毆打的事,祝福他們像凱旋的英雄那樣被球迷拋向空中,空中是勝利的禮花,身邊是美麗的鮮花和醉人的香檳。
影視之死:反模擬的呼喚
我在紫禁城聽“三高”音樂會時,有一種看社戲的感覺。魯迅的短篇小說《社戲》以童年的視角展現了兒時看紹興家鄉戲的記憶,那種氛圍因童年的視角變得真切感人。或許紫禁城“三高”音樂會是露天的緣故,或許我的座位偏後的緣故,三高音樂會的主人公形象我看得並不真切,我藉助望遠鏡還是隻能看到三位大師模糊的身影,更多的時候我和在家裡看現場直播的電視觀眾一樣看的是電視螢幕,只不過螢幕比家裡大一些,但不如家裡清晰。儘管如此,還是有一種文化感覺上的興奮,知我在現場觀看演出的朋友還是很羨慕我,他們甚至希望在電視上能看到我。散場之後,我回到住處就看電視錄影,應該說電視的聲像效果比我在現場要好。經過電子傳輸的聲音和影象於耳朵和眼睛比現場要舒服,不像我在現場要伸著脖子去尋找最佳視角,也不受周圍雜音的干擾(比如身邊有人打手機)。但是,電視不能給你紫禁城的空氣,不能給你實在的觸控感,雖然我和帕瓦洛蒂、多明戈、卡雷拉斯相隔甚遠,不借助望遠鏡無法看清他們的面目,但是我依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