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您,
這次也是同樣的情景。”
“那還是希望你通知我才好。我也是,從慄本那裡聽說後,拿不定主意
該不該向你賀喜。”
“就這樣銷聲匿跡,未免太淒涼了。”
她那行將消失似的聲音,頗似她母親的聲音。
菊治突然沉默不語。
“也許是不得不銷聲匿跡吧。。”
過了一會兒又說:“是間簡陋的六鋪席房間,那是與工作同時找到的。”
“啊?。。”
“正是最熱的時候去上班,累得很。”
“是啊,再加上結婚不久。。”
“什麼?結婚?。。您是說結婚嗎?”
“恭喜你。”
“什麼?我?。。我可不願聽呀。”
“你不是結婚了嗎?”
“沒有呀。我現在還有心思結婚嗎?。。家母剛剛那樣去世。。”
“啊!”
“是慄本師傅這麼說的吧?”
“是的。”
“為什麼呢?真不明白。三谷先生聽了之後,也信以為真了吧?”
這句話,文子彷彿也是對自己說的。
菊治突然用明確的聲調說:“電話裡說不清楚,能不能見見面呢?”
“好。”
“我去東京站,請你就在那裡等著。”
“可是。。”
“要不然就約個地方會面?”
“我不喜歡在外面跟人家約會,還是我到府上吧。”
“那麼我們就一起回去吧。”
“一起回去,那還不是等於約會嗎?”
“是不是先到我公司來?”
“不。我一個人去府上。”
“是嗎。我立即就回去。如果文子小姐先到,就請先進屋裡歇歇吧。”
如果文子從東京站乘坐電車,恐怕會比菊治先到。但是,菊治總覺得
可能會與她同乘一躺電車,他在車站上的人群中邊走邊尋覓。
結果還是文子先到了他家。
菊治聽女傭說文子在庭院裡,他就從大門旁邊走進庭院。
二
文子落坐在白夾竹桃樹萌下的石頭上。
自從近子來過之後,四五天來,女傭總在菊治回來之前給樹木澆上了
水。庭院裡的舊水龍頭還能使用。
文子就坐的那塊石頭,下半部看上去還是溼漉漉的。如果那株鮮花盛
開的夾竹桃是茂盛的綠葉襯著紅花,那就像烈日當空的花,可是它開的是白
花,就顯得格外涼爽。花簇圍繞著文子的身影柔媚地搖曳著。文子身穿潔白
棉布服,在翻領和袋口處都用深藍布瓖上一道細邊。
夕陽從文子背後的夾竹桃的上空,一直照射到菊治的面前。
“歡迎你來。”
菊治說著親切地迎上前去。
文子本來比菊治要先開口說什麼的,可是。。“剛才,在電話裡。。”
文子說著,雙肩一收,像要轉身似地站了起來。心想:如果菊治再走
過來,說不定還會握她的手呢。
“因為在電話裡說了那種事,所以我才來的。來更正。。“結婚的事嗎?
我也大吃一驚了。”
“嫁給誰呢?。。”
文子說著,垂下了眼簾。
“嫁給誰的事嘛。。就是說聽到文子小姐結婚了的時候,以及聽說你沒
有結婚的時候,這兩次都使我感到震驚。”
“兩次都?”
“可不是嗎。”
菊治沿著踏腳石,邊走邊說:“從這裡上去吧。你剛才可以進屋裡等我
嘛。”
菊治說著落座在廊道上。
“前些日子我旅行回來,在這裡休息的時候,慄本來了,是個晚上。”
女傭在屋裡呼喚菊治。大概是晚飯準備好了,這是他離開公司時用電
話吩咐過的。
菊治站起身,走了進去,順便換上了一身白色上等麻紗服走了出來。
文子好象也重新化過裝。等待著菊治坐下來。
“慄本師傅是怎樣說的?”
“她只是說,聽說文子小姐也結婚了。。”
“三谷少爺就信以為真了,是嗎?”
“萬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