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心煩,注視著正子的面孔,過了一陣激烈
地搖頭,她說:
“沒這麼幹的,討厭。我夏子絕對不給予容忍。吵到底。”
“可是。。”
“說討厭就是討厭。從一年級的時候就關係那麼好,不是什麼都一起行
動麼?筆盒啦,毛線衣啦,不是整齊一致的麼?既然這樣,到了快畢業的時
候,如果在學藝會上卻散了夥,大家一定會以為兩個人關係糟糕了。另人怎
麼想我夏子滿不在乎,可這次的學藝會,是學校畢業之後兩個人回憶的種子
啊。”
“我正子也這麼想。”
“你這奇怪的正子,既然想了,為什麼不照想的去做?正子老兄!是我
夏子什麼地方惹你生氣啦?”
“你那麼想,讓人討厭。那麼再加一個人,讓芳子作我們的夥伴行不?”
“芳子?芳子?讓芳子作我們的夥伴?”
夏子真的嚇了一跳,就像認真解開難解之謎一樣,同樣的話重複了幾
遍。
“啊,對啦,我夏子明白啦!”
她說完認真地點點頭,表示同意同意,有力地握住正子的手,她說:
“所以我夏子喜歡你正子嘛。真親切呀。偉大!和我夏子不同。因為我
什麼也不知道就生了氣。請原諒。”
“啊。。高興!把芳子也拉進來作我們的夥伴?”
“嗯,夏子沒關係。把夏子的正子借給可憐的芳子。可是,如果學藝會
上三個人上臺,也並不表明正子也罷,夏子也罷,平素和芳子的關係都很好,
看起來還是芳子一個人像個受排擠的人。既然這樣,我夏子不參加倒好。沒
關係,想跟我夏子相好的女孩別處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夏子說著說著眼淚就要流出來了。像夏子這樣的姑娘,儘管爭強好勝,
愛撒嬌,看起來輕佻,可是心卻是熾熱的,而且直率。
看起來芳子的事肯定要操心,所以正子說:
“可是,如果不讓芳子趕快和山雀先熟悉了,那怎麼行啊?照你這樣,
以後就不到芳子家去叫她啦?”
好像夏子比正子更起勁兒。
“不要緊,唱紀念日之歌的時候,我和你正子緊挨著,我用我夏子出了
名的大嗓門兒讓大家嚇一跳。
今天的紀念日,可慶復可賀
即使紀念百度與千度
不搖不動,基礎穩又因
我們的學校,和時間同步
通行大道簡直成了唱歌的教室,她們踏著輕快的拍子,邊走邊唱,一
直唱到芳子家門前。
大概是聽到了方才在學校剛剛練習過的“建校紀念日”之歌吧?芳子
從她家跑了出來,一看原來是成績最好的正子,同人緣最佳的夏子,兩人一
同前來,似乎有些發慌。
但是夏子對於這種情況一向滿不在乎,突然用命令似的口氣說:
“芳子,我們是來找你的。去正子家,不快著點兒可不行啊。”
這完全出乎芳子的意料,因此,她非常高興,忙忙活活準備動身,可
是她又說:
“可是我在看著弟弟哪。我如果走了,這孩子就太冷清啦。”
芳子母親三年前去世了。她父親每天要到鐵路工地上去幹活。芳子那
種莫名其妙地使人們不願接近的陰森森的性格,一定是這種家庭環境造成的
吧?
鄰居大娘各個方面無不給予親切關照,白天替她家照顧孩子,只有四
歲的小弟弟,每天等姐姐回來等得心焦,所以姐姐一回家就把姐姐纏住,決
不離開,芳子不願意一個人離開家,不是沒有道理的。
“小弟弟也一起去嘛。”
夏子簡直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說話。她接著說:
“行啊,我夏子哄孩子也夠棒的。呶,小弟弟,你喜歡這個姐姐吧?”
她手指頭指著自己鼻子對那小弟弟說。她已經和小傢伙熟了,摸著孩
子的頭。
大概她哄孩子確實是第一流的。
在去正子家的路上,小弟弟特別精神,鬧騰得特別歡。
當正子正要開門的時候,那隻山雀從院子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