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小說:陳毅系列傳記 作者:京文

和一些傷病員留居地方堅持革命鬥爭。作為留下的紅軍家屬,我便是其中一員。

他的話未完,我便摟著他失聲痛哭。因為那時,戰鬥失利的訊息頻頻傳來,不堪設想的結局像磨盤一般壓在革命者的心上。這時,我深知戰爭的殘酷性,這分離意味著什麼。

我想起來就哭。幾天中幾次哭昏過去,又由迷糊中再次哭醒。

陳毅也哭了,陪著我流淚。我苦苦哀求他請求組織把我留在部隊,我生是紅軍人,死也做個紅軍鬼。說著說著,我不由自主地跪下去。

“起來,月明同志,快起來!”陳毅氣得喊了起來:“不行,說什麼也不行的。你不能跟著我,更不能拖累組織。月明同志,你的老家在興國,可以利用這個條件回老家去,堅持革命鬥爭。這是組織的決定。你是共產黨員,是要無條件聽從組織決定的。紅軍離開後,反動派一定會血洗蘇區。你要堅持下去,在白色恐怖中以共產黨人的信念去工作,去撒播革命火種,喚醒廣大群眾進入鬥爭行列。”

“不,不啊!陳毅,我的老天!”我絕望地喊了起來,瘋一般抓起他床頭的手槍。陳毅眼疾手快地按住我的手。

“陳毅,就算我革命到底,被反動派捉住也是個死字,讓那幫畜生們強暴侮辱,不如今日一死,求個清自身軀。陳毅,你蠻狠心嗬,讓我死吧,讓我早點閉眼,‘一了百了’。”我哭著,轉過身撲通跪下:“陳毅,你開槍呀!陳毅,你一槍崩了我啵……”

“賴月明,聽著,你是黨員,你是我陳毅的老婆。要不要黨的紀律?無論如何,你要絕對服從組織的安排。”陳毅死死地握住槍柄,額上的青筋暴跳:“警衛員,進來!把她拉起來。”

第十日,我被迫離開了陳毅。我,賴月明,今生今世,直至躺在棺材裡也不會忘記這個日子——1934年10月20日——我離開陳毅的最後一刻,他是這麼說的:“記住,堅強地活下去!要相信,不管怎樣,組織會找你的,一定會找你的。月明,我也會找你的。”

人生苦酒

悲劇性的主人公賴月明怎麼也無法預料,陳毅活著,並且在紅軍主力長征之後留在贛南,指揮留下的紅軍隊伍進行艱苦卓絕的游擊戰爭。

那是在1937年,國共兩黨宣告合作之後,歷經艱辛的陳毅奉命帶領游擊隊離開根據地油山,在南方組建新四軍,抗擊南下的日本侵略者。

離開油山的時侯,陳毅先後數次派人往興國尋訪心愛的妻子賴月明,當地群眾都聲稱賴月明在興國縣城跳井自殺了。

陳毅不無傷感地對游擊隊負責人楊尚奎、危秀英說:“你們一定要想方設法再次尋找賴月明,無論如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然而,派去尋找賴月明的人,都失望而歸。

原來賴月明並沒有死,說她跳井自殺了,是她那做偽保長的父親有意佈下的迷魂陣。

離開陳毅後,江西處在嚴酷的白色恐怖之中,賴月明失掉了組織關係。為了躲避反革命分子的屠殺,她四處流浪,行乞度日。後被父親領人捉住,賣給了一個鞋匠,第二年鞋匠客死他鄉。幾年後,她又再次出嫁,嫁給了一個回鄉務農的傷殘紅軍戰士,生下一女二男。1959年賴月明從報紙上看到陳毅接見外賓的照片,才得知陳毅還活著。她想上北京去找陳毅,但被丈夫和子女攔住。咫尺天涯不能相見。在殘酷的命運面前,她再次品嚐了人生的苦酒。

1972年報紙公佈了陳毅逝世的訊息,賴月明悲痛欲絕,燃香遙悼。她真正生不能與陳毅聚首,死亦難以靈堂相祭。

陳毅系列傳記——為陳毅殉情的肖菊英

為陳毅殉情的肖菊英

王昊 朱耿

陳毅元帥有首詩寫道:“泉臺幽幽汝何之?檢點遺篇幾首詩。誰說而今人何在,依稀門角見玉姿。”這首詩是陳毅哀悼亡妻肖菊英的。

肖菊英是江西信豐人,1930年初夏陳毅任紅二十二軍軍長,併兼任在信豐縣城辦的紅軍幹部學校校長。肖菊英就是由縣高小畢業後進紅軍幹校學習,然後被分配在紅二十二軍司令部擔任秘書。

一天,月亮剛剛爬上樹梢,微亮的月光照著街頭來來往往的人們。陳毅穿著一套便服,和錢益民、肖菊英在街頭散步。他們穿過大街,走到一家美味餐館門前,錢益民一手拉住陳毅,另一手拉住肖菊英,跨進餐館門檻。老闆見軍長光臨,忙笑臉相迎,立即叫夥計炒了幾道好菜送上。陳毅與肖菊英面對面相坐在八仙桌旁,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肖菊英;而肖菊英敏感地注視到軍長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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