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小說:陳毅系列傳記 作者:京文

陳毅同志知道此事後,便馬上反對說:“我們共產黨不興這一套,黨紀更不容許。我陳毅也算不了老幾嘛!”他還深有感觸地說,“建這座石橋,是過去幾十年沒辦到的事,今天由你們建起了。這說明了一個深刻的道理啊!那就是,真正值得歌頌的是勞動人民。是勞動的雙手創造了世界,改造了世界。我們還要用勞動的雙手去建設共產主義哩!我也來取個名吧,叫‘勞動橋’好不好?”鄉親們聽罷,噙著熱淚,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今天,凡去參觀陳毅舊居的人們,多要去勞動橋觀光和留影。這座普通的石橋,已成為人們學習陳毅同志不居功、不驕傲、謙虛謹慎、勤勤懇懇為人民服務的崇高品德的活教材。

《鄉情吟》

陳毅同志的家鄉地處川北,是一個土質瘦薄、石骨嶙峋的丘陵地區。他回鄉時,正碰上大刮“三高五風”。因為浮誇,這個落後的小縣竟成了全省農業生產大躍進的一面紅旗。因此,當時去樂至參觀、學習的人絡繹不絕,盛況空前。

離縣城五華里的仙鶴公社境內,有一個較大的石骨山坡,叫碉堡坡(當時稱為高產“衛星坡”)。坡高四五百米,坡上多是曬席般大小的石骨斜土地。可是,這裡卻修了一條約兩公里長的盤山機耕道,拖拉機可以直開到山頂。這拖拉機上山的“壯舉”,便成了建設山區的“表率”,凡來樂至參觀的,都要到此學習。陳毅同志此番回鄉,縣裡領導當然要請他去觀光。

那是一個晴朗的下午,暖暖的太陽在鱗鱗雲片間緩緩穿行,帶著寒氣的北風颳著。公路兩旁,紅旗招展,鑼鼓聲不絕於耳。一排排赤著臂膀的青年正在深翻土地,一隊隊送肥的姑娘挑著沉重的擔子在穿行。啊,這就是高產地裡的“大兵團作戰”。陳毅同志看著這一切,沉思著,苦笑著,不時地搖搖頭。

陳毅同志來到“衛星坡”下,他不叫小車開上山去,走下車來,拄著黑漆柺杖,健步攀登。隨行的人們,也紛紛下了車。

陳毅同志問:“這個坡,過去種什麼?”

一個幹部回答:“原來可耕地少,種小麥、包穀,產量很低。”

“現在呢?”

“現在靠公社的力量,荒坡換新顏。今年全縣小麥平均畝產501斤,這高產地已過千斤關了。”

陳毅同志幽默地嘆道:“啊,不簡單啊不簡單,荒坡過了千斤關。”

來到山上,陳毅同志時而眺望遠方,時而瞧著近處,很少說話。人們以為他要作詩,正在構思。有人便湊趣地提議說:“陳老總,你多年不回鄉,家鄉的山山水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不妨吟首詩,述述鄉情吧!

提起作詩,陳毅同志的詩興可真來了。他笑了笑,點點頭,爽快地說:“嘿!你們的興致倒不錯。要我作詩,可以的。但我們得先算一道數學題。”接著,他嚴肅地說:“高產地佔不到整個公社土地的五分之一吧!你們把全部人力、物力集中在高產地搞‘大兵團作戰’。荒掉了五分之四的土地,這真能增產嗎?假如一畝產500斤,五畝就該產2500斤。一畝高產地能產2500斤嗎?你們為了爭紅旗,就只有吹牛、說謊。是不是?”陳毅同志越說越激動,停了停,繼續說道:“同志們,這樣搞法要不得啊!危險啊!常言說,吹牛不犯死罪,可是我們共產黨是執政黨,我們吹牛,那是要害死人的。”他用柺杖指著腳下的坡地說:“這個坡,要是建成桑園就好了,因地制宜嘛!何需花那麼大的力氣修公路。”

人們聽著陳老總的談話都沉默了。過了一會,陳毅同志大聲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不是要我作詩嗎?好,我就來謅上幾句,贈給諸君。”隨即,便一句一句朗誦起來:

今日話鄉情,情真意更誠。

好大喜功事,萬代招罵名。

在場的人聽了,有的驚歎,有的稱好,有的愕然。

陳毅同志的這首《鄉情吟》,表達了一個無產階級革命家憂國憂民的誠摯心情,實事求是的精神風貌,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和歷史意義。可惜,由於當時的歷史條件,這首詩未能為廣大群眾所知曉。

永世珍藏的錢封

陳毅同志有一位同齡表弟,叫唐聯升。他家至今珍藏著一個紅紙錢封。30多年了,即使在困難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要動用那紙封裡的20元錢,這是因為,它牽繫著一件難忘的往事。

唐聯升同陳毅在少年時期和青年時期很要好,但是,自從陳毅同志於1919年留法勤工儉學並參加革命以後,二人就很少聯絡了。1959年11月,陳毅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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