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往者濮王、承乾交爭之際,臣不顧死亡,歸心陛下。時岑文字、劉洎奏稱‘承乾惡狀已彰,身在別所,其於東宮,不可少時虛曠,請且遣濮王往居東宮。’臣又抗言固爭,皆陛下所見。卒與無忌等四人共定大策。及先朝大漸,獨臣與無忌同受遺詔。陛下在草土之辰,不勝哀慟,臣以社稷寬譬,陛下手抱臣頸。臣與無忌區處眾事,鹹無廢闕,數日之間,內外寧謐。力小任重,動罹愆過,螻蟻餘齒,乞陛下哀憐。”表奏,不省。
己巳,禮官奏:“四郊迎氣,存太微五帝之祀;南郊明堂,廢緯書六天之義。其方丘祭地之外,別有神州,亦請合為一祀。”從之。
辛未,以禮部尚書許敬宗為侍中,兼度支尚書杜正倫為兼中書令。
冬,十月,戊戌,上行幸許州。乙巳,畋於滍水之南。壬子,至祀水曲。十二月,乙卯朔,車駕還洛陽宮。
蘇定方擊西突厥沙缽羅可汗,至金山北,先擊處木昆部,大破之,其俟斤懶獨祿等帥萬餘帳來降,定方撫之,發其千騎與俱。
右領軍郎將薛仁貴上言:“泥孰部素不伏賀魯,為賀魯所破,虜其妻子。今唐兵有破賀魯諸部得泥孰妻子者,宜歸之,仍加賜賚,使彼明知賀魯為賊而大唐為之父母,則人致其死,不遺力矣。”上從之。泥孰喜,請從軍共擊賀魯。
定方至曳咥河西,沙缽羅帥十姓兵且十萬來拒戰。定方將唐兵及回紇萬餘人擊之。沙缽羅輕定方兵少,直進圍之。定方令步兵據南原,攢槊外向,自將騎兵陳於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