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的是,跟演義記載的不同,蔣幹並不是自己請纓去的,而是被曹操派去的。
而且他自己也說過:周瑜不是自己能說動的。
張鋒本來一直無憂無慮的,現在蔣幹去了江東,反而每天都一付滿懷心事的樣子。
“知機何事日日愁眉不展?”曹操也好奇了,這傢伙一直沒心沒肺的樣子,現在怎麼整天都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
“回魏王,”張鋒想想還是實話實說,曹操可不是好哄的,“我軍皆北人,止有蔡、張二位將軍精通水戰。想必江東也知道,必會謀劃除掉此二人。蔣子翼此去江東,會不會反中了周瑜之計?以離間魏王與二將?”
曹操雖然日漸剛愎,卻不是傻子,細細一想倒有幾分可能,笑道:“知機亦無須多慮,蔡、張二人皆荊州之人,家族產業皆在此地,如何肯背叛於我?若是江東佔了荊州倒有幾分可能,如今卻是不必猜忌。”
“願來如此,倒是鋒多心了。”張鋒拱拱手,心道,就是要你這句話,我如果直接說這兩個人靠得住,你說不定疑心之下會把他二人反而殺了,如今你自己都這樣說了,想必周瑜就算有離間計也不會成功了。
過了兩日,蔣幹自江東而回,張鋒聞訊即趕到曹操處,正好聽聞蔣幹正在彙報。
“周瑜雅量,非言辭所能動。瑜嘗與語:‘子翼良苦,遠涉江湖為曹氏作說客邪?’幹道:‘吾與足下州里,中間別隔,遙聞芳烈,故來敘闊,並觀雅規,而云說客,無乃逆詐乎?’瑜道:‘吾雖不及夔、曠,聞弦賞音,足知雅曲也。’與幹同食。後瑜邀幹參觀軍營,宴飲時還請侍者展示服飾珍玩,並向幹道:‘丈夫處世,遇知己之主,外託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恩,言行計從,禍福共之,假使蘇張更生,酈叟復出,猶撫其背而折其辭,豈足下幼生所能移乎?’幹但笑而無言以對。”
曹操點點頭道:“即如此,但備戰一途耳。子翼辛苦,下去休息吧。”
蔣幹施禮道:“未能競魏王之命,幹深以為懼。”
曹操笑道:“非子翼之罪。周瑜雅名,孤亦所聞,豈能如此輕易降於孤?”
由始至終,也不見蔣幹談到所謂的“密信”,等他出了帳,張鋒這才放了心。有這兩個精通水戰的人在,曹操這才不會有兵敗赤壁之虞。
戰前,兩岸的氣勢變得凝重而詭異起來,時常可見江東的哨船悄悄接近水軍大寨以窺虛實。待曹軍戰船上前,江東軍又遠遁。曹軍倉促前戰船遠不及江東軍輕便,追之不上,只能恨恨而回。
更有甚者,深秋時有大霧,江東軍竟趁著不能見物的大霧,料曹軍不敢輕離水寨,就近下了錨以觀水寨,真如演義所說一般,曹軍遠遠以弓矢相迎,卻傷不了江東分毫,只不過沒有諸葛亮,也沒有了所謂的“草船借箭”而已。
而且不僅這樣,北人不適水戰也漸漸露出端倪來。軍中時有人生病,繼而染至十之三四,曹操也日漸憂心,夜不安夙。
這個時候,偏偏又來了一個人,要見曹操。
張鋒得知,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因為這個人是——龐統!
第三百七十五節
龐統的身份,演義上沒說,張鋒一直是懷疑的,為什麼他會跑到江東隱居,很有可能根本就是孫權或者周瑜的人。
照演義上的說法,龐統是作為白身的身份,被周瑜請動,去曹營行連環計的。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龐統為什麼要去做這麼危險又吃力不討好的事?
再大名聲的名士,也要以保住小命為前提的。
否則曹操屠徐州時,為什麼沒有所謂有名士跑去他那裡,嘰嘰歪歪,指手劃腳?
除非覺得命長了。
看看賈詡就知道了,這廝為了小命,害了多少無辜人。
但如果我是他,也會選擇跟他一樣的路走下去。前提是有這個本事。
無能的人只能被動的接受命運的安排。
龐統自然有目的而來,而不是來曹操這裡轉一圈,打響知名度的。
而曹操對於龐統的到來,是相當歡迎的態度。
一來當然是龐統的名,徐庶、司馬徽、龐德公都交口稱讚的人,自然是個了不得的人。而在荊州、江南一帶,龐統的名氣也很大,就因為龐統的一個好的特點,他對自己評價的人物往往都是往上了說。九分的說成十分,高中的說成大學的。那個好名聲的年代,自然讓人對這位貌不驚人的龐士元產生足夠的好感。
有人問,為什麼您對別人的評價往往超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