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原來她想要的只是殤烈的相信而已!
淚珠再也隱忍不住,在眼窩裡旋轉著,彷彿只要一眨眼就要滾落下來。
銀翟頓時從冥思中回過神,憐惜地以指撫去她剛好滾落的晶瑩。
“為什麼哭?又想到暴君了嗎?”
“不是,是因為你……”透過朦朧淚眼,她微笑著看著他。
銀翟俊臉一怔:“為了我?”
藍倪點點頭:“謝謝你說相信我。”
俊顏也不禁放鬆了起來,勾起一抹笑:“因為你值得相信,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銀翟就可以輕鬆地說出相信她?
為什麼朝夕相處那麼久,有著多少甜蜜回憶的男人卻不能相信她?
藍倪吸了口氣,道:“你說的藍光是什麼意思?我的眼睛嗎?”
銀翟的神色立刻凝重起來,他握著她的手臂,認真地說道:“倪兒,跟我回銀暝!”
“為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藍光是什麼意思?”
她的大眼直直望著他,水靈靈的瞳眸清楚地印著疑問。
“你跟我去銀暝就知道了。”
“我不會去的!”藍倪的語氣很堅定,“你不告訴我‘藍光’代表什麼,我就當沒聽過了。”
銀翟皺起眉頭凝視了她好半晌,確定她自己真的不知道,緩緩道:“你可曾出現頭暈心絞的症狀?”
藍倪更加不明白,她自小到大身體都很好,極少生病,雪婆婆常說她體質優於常人。
如果說心絞……
當她被關在地牢又冷又餓的時候,她真的會感到頭暈;當殤烈不信她,傷害她的時候,她真的是心如刀絞。
“真的沒有過?”銀翟再次問道。
茫然搖搖頭,藍倪道:“我並沒有生病,好好地為何會頭暈心絞?”
銀翟閉了閉眼,突然喃喃道:“我明白了……跟我調查的果然一樣。”
“你明白什麼了?你調查了什麼?”好奇心一起,藍倪有著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慾望,一切有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跟自己有關係,自己眼中和藍光和他大哥一樣?
他大哥——冷君銀冀。
莫非……
一個念頭飛快地閃現腦海,藍倪吃驚地張開了小嘴。
真的會是自己猜測的那般嗎?
“倪兒,你有沒有聽過四詔之王的詛咒一事?”屋內的燭光似乎被風吹過,燭光一陣輕搖,他的聲音裡透著股特別的沉重。
藍倪見他如此坦誠,她也不再做隱瞞。
……
二人平靜地交談,信任在彼此心間流淌。
原來,相信一個人也可以是這麼容易。
原來,在孤獨的心與心之間,最好的彌補辦法就是找到可以信任的朋友。
有時候無關乎男女之情,他與她如多年的知音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訊息一同探討,於是,凝重與疑問一同在談話中沉浮。
……
“果然。男女中咒皆不相同,男中則害己,女中責害人。你小心留意暴君的眼睛,我也會繼續尋找解決之法,我會想辦法救大哥和你。”銀翟的話帶著無比的決心。
藍倪充滿感激:“銀大哥你這般信我,不怕也被我害了嗎?”
銀翟自嘲一笑:“我倒想試試,你身上的咒真能害我麼?”
藍倪垂頭輕嘆:“唉!我再也不想有人因我而遭遇意外……我也想早日解開詛咒之迷,看來謎底只有蒙舍的巫師才知道。”
銀翟搖頭:“不一定。據我所知,暴君殤烈在早些年就請過高人幫助剋制其體內咒氣,所以他的詛咒才一直沒有發作,卻不一定是長久之計。”
藍倪心中一緊,原來殤烈真的中了詛咒,只是藉助高人之手才剋制住,她擔憂地問:“那殤烈的詛咒完全被壓住了嗎?冷君為什麼不也去找那高人?”
銀翟面露痛苦之色:“那高人乃大唐之人,剛離開刖夙國後就離奇被害,推測應是蒙舍所為,他們怕三詔王都因此解了詛咒,便難以統一四詔了。”
藍倪抓緊手指,猶疑了一會:“我聽說以中咒之人的血可以解咒,卻不知如何解法?否則我可以救你大哥。”
銀翟聞言,眼中的希望之光一閃即逝:“我也有聽說此法……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也不知究竟是何解法,以後打聽到了再請你幫忙。”銀翟說完,暗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