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赫敏攥緊了馬爾福的袖子,“無論你在做什麼,請你停止,我有不好的預感!”
馬爾福陰沉的望著她,袖子還被她緊緊捏在手裡。他應該抽出魔杖將她擊倒在地,或者把她甩到一邊撞上冰冷的石牆,鄙視的叫一聲泥巴種,然後揚長而去。但是——他不能。
“格蘭芬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閒,從翻倒巷開始,一直到學校,你們都有跟蹤癖嗎?”馬爾福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波特和韋斯萊比我想象中更加喜歡捕風捉影。”
“如果你真的做了這些事就談不上捕風捉影,你做了,不是嗎!”赫敏微微提高了聲音,“你有什麼事——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想幫你!”
他多久沒和她說話,她就想了他多久,夜深人靜或者閒暇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
“你幫不了我。”馬爾福不耐煩的說:“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你不必為我操這份心。”
“我們有關係!”赫敏大聲喊了起來,“阿佛洛狄忒花園裡我沒看清那張臉,可在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裡我看清了!那是同一個人,是你,馬爾福!”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顯然情緒異常激動。
“我愛你!每次出現那該死的記憶時我都發現我愛你!我愛你!馬爾福!”她已經徹底歇斯底里了。“我不知道那是誰的記憶,哪來的記憶,自從離開陋居後我就不再對羅恩心跳加速。我記得你的香水味,記得你身體的溫度,還有你的家——馬爾福莊園,我對它的熟悉程度就像我在那裡居住了很多年!”
馬爾福像似被最兇猛的遊走球撞上了腦袋,整個人變得暈暈乎乎。赫敏的話嚇壞了他,梅林,她說愛他!
“我不知道哨子是怎麼來的,”赫敏眼裡開始湧出淚水,晶瑩剔透,“但我知道它的出現一定代表著什麼意義,它不會憑空蹦出來。神秘的保護咒不許任何人從我身邊帶走它,包括身為主人的你。你的哨子沒有這種魔法,它的強大令人歎為觀止,至少我只見到過一種這樣的咒語——”
“哈利波特。”馬爾福喃喃的說。赫敏的淚水落到他的手背上,溼溼嗒嗒,卻很溫暖,那是世界上最有效的治癒劑,也是救贖心靈的強效劑。
“記憶,我認為那是最重要的,它能彌補我腦海中殘缺的那部分。”赫敏吸了下鼻子,從校袍的口袋裡掏出手帕抹去眼淚。馬爾福發現那是他的手帕,盧修斯曾說過,紳士的手帕多半是為了提供給急需幫助的女士,顯然他的手帕一直在兢兢業業的履行職責。
“我之前沒告訴你,我在記憶中見到你和馬爾福莊園,那是因為這比黑魔王攻進霍格沃茲更加讓我害怕!”赫敏的肩膀開始顫抖,怔怔的盯著馬爾福那雙淡灰色的眼睛,“兩個月來我總在沒人的時候去中庭看那些花,它們讓我腦海中模糊的片段越來越清晰。豪華的房間,華貴的地毯,燃燒著旺火的大理石壁爐,擦得錚亮的長桌——我記得,我全部都記得!”赫敏開始捂著臉哭泣,她被各種複雜的情緒擾亂了心神。
馬爾福沉默了一會,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撫摸赫敏的頭髮,它們比看起來要順服許多。
“我愛你,或者是我心底的那個人愛你,那是愛,我知道——”她劇烈的抽泣著,直接用袖子擦過佈滿淚痕的臉。“我肯定是瘋了。”她說。
“啊哈哈!”
幾米開外,費爾奇和洛麗絲夫人突然神氣活現的從走廊盡頭冒了出來,他看起來非常高興,洛麗絲夫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就和它的主人一樣愉悅。
“兩位級長,”他冷笑著說:“我剛才碰到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另外兩位級長,據說他們今晚有巡夜任務,不過——”他燈泡似的鼓眼睛盯著馬爾福放在赫敏頭髮上的手,然後咧著嘴曖昧的哼了幾聲。
馬爾福六年來從沒像今天這樣厭惡過費爾奇,他和他骨瘦如柴的貓居然在這個時候如同幽靈般竄了出來。赫敏的下巴尖還掛著眼淚,眼睛紅腫,而且現在是宵禁時間,最重要的,他們沒有巡夜任務。
“校規,”費爾奇得意洋洋的說:“級長應該更瞭解校規。”
“你想怎麼樣?”馬爾福收回自己的手,赫敏用迷濛的眼睛看著他,臉漲得通紅。
“關禁閉,這個不用麻煩校長。”
“不是打掃獎盃陳列室或者去禁林?”馬爾福嗤笑了一聲,伸手拽過赫敏的袍子,“帶路。”他對費爾奇說。
費爾奇惱怒的盯著他,洛麗絲夫人灰黑色的背毛已經豎了起來,他總是得不到巫師的尊重,即使對方還是未成年的巫師。
“